小酒窩若隱若現,“可是你能給我什麼好處呢?”
“老荊,你這妹妹,也太市儈了點吧?”陳太忠衝荊俊偉苦笑一聲,無奈地攤攤手,有意無意地用了“市儈”這個詞來反擊。
“好了好了,大家不說了啊,”荊俊偉舉起雙手搖搖,轉頭看看自己的妹妹,“那你打電話啊……”
荊紫菱的同學的父親,是臨河鋁業一個分廠的副廠長,那是一個副處級別的廠子,在鋁廠裡也算得上中層幹部了。
當然,與鳳凰市不同的是,臨河鋁業雖然是廳級的企業,關係也相當地錯綜複雜。但一個廠子無論如何也比一個地級市要小很多,各部門配合又緊密。所以,相互之間瞭解是很深地。
所以,副廠長一聽胡衛東,就表示自己知道這人,而且知道,胡科長是前任副總兼生產裝備部的部長張永慶提拔起來地。
現在張永慶升了臨河鋁業集團公司的常務副總,主抓技改和新上的氧化鋁專案,現任的生產裝備部部長彭躍林同胡科長的關係尚可。
不過。一朝天子一朝臣,這種尚可也僅僅是尚可而已,哪個做領導的,手裡還沒有幾個心腹人兒?彭部長一上來,也是大力提拔自己的人。
總算他知道,胡衛東以前巴結張副總巴結得緊,而在彭部長還是副部長的時候。胡某人跟他地關係也還算講究。所以那個計劃科長的位子,他也沒怎麼去動。
不過,現在的胡科長風光不如往昔,那也是一定的,這是企業同事業單位不同的一點,這裡有比較多的利益交換和改換門庭,張永慶既然在後來的時間都沒有提拔胡衛東,那麼就是說,這基本上是個棄子了。
還好。胡衛東也知情識趣,活得很低調,現在他地計劃科,很多業務範圍都被瓜分到了其他科,他也沒跳腳也沒牢騷。每天一個人靜悄悄地來他地科長室。下班後又悄沒聲地離開,甚至連計劃科都很少進。
這些話。有些是荊紫菱的同學說的,有些就是她的同學現場問自己的老爹,才能回答的,陳太忠則是在一邊不停地將問題寫到紙上,遞到荊紫菱面前。
別說,這還真是一個技術活,陳太忠要根據對方的回答,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判斷,並且提出下一個問題,還要寫出來塞給荊紫菱,而且,荊紫菱要反應過來這個問題,還得在第一時間再次發問,這個難度,不是一般地大。
所幸,陳太忠的腦瓜還算不慢,聽力奇佳,荊紫菱更是號稱天才美少女,兩人你來我往地,配合得挺默契。
這種默契,到了後期更是爐火純青,隨著陳太忠問題地增多和對鋁廠結構的熟悉,荊紫菱甚至能根據紙上寥寥幾個字,就能自主地發揮出更多的話題,陳太忠見狀,卻是寫得越發地少了,也方便她天馬行空一般地想像和聊天。
這傢伙真有兩下!到了這時候,他不得不承認,世界上還真是存在天才的。
不過,到了最關鍵的問題地時候,陳太忠還是多寫了幾個字,荊紫菱看一看,略略沉吟一下,“對了,小可樂,範如霜和張永慶地關係怎麼樣啊?”
小可樂是她同學的綽號,取義來自小瓶可樂凹凸有致地曼妙弧線,倒也算是變相的褒獎,若是有人聯想到大瓶或者易拉罐的可樂,那就殊為不厚道了。
可樂在那邊愣了一愣,似乎跟她父親嘀咕了些什麼,才轉頭髮問了,“小紫菱,你問這個做什麼啊?”
陳太忠還待寫什麼,荊紫菱卻早就回答了,“哦,我哥哥有個朋友想去那兒做點業務,不知道找了張永慶之後,還用不用找範如霜了。”
“哼,他能摸上張永慶的門兒,就已經算造化了,”小可樂輕笑一聲,“那是我們廠的常務副總啊,可不是一般人能聯絡上的,要是有總局的大官兒寫條子還差不多。”
不過,荊紫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