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我才打聽過,那傢伙很了不得的。”
他話裡的賞識之意,張永貴聽。得明明白白,一時間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可是知道,自己哥哥的眼光是非常高的,老哥居然對鄰省低兩級的幹部產生了忌憚,這個情況可是太罕見了。
幸虧我沒跟那個小陳叫板,張總暗自慶幸,不過想。一想剛才自己居然生出了些許不滿,他身上也禁不住冒出了些許的冷汗。
收了電話走回包間,張永貴就是另一番說辭了,“陳。主任,我哥說了,歡迎你去繞雲玩兒,到時候他一定會盡地主之誼的……嗯,這個事,就麻煩你多費心了。”
陳太忠倒也沒想到張廣厚會是那般說辭,否則。的話,他怕是要直接站起身走人了,眼見對方態度不錯,他笑著點點頭,“哈哈,張總你這小心得有點過了,張書記那是什麼人啊,你就不該為這點小事麻煩他。”
繞雲再是省會,。也跟鳳凰無關,張廣厚就算高他兩級,也不過才是個市委副書記,陳某人連鳳凰市委副書記都不怎麼看到眼裡,怎麼會把張廣厚當回事?眼下如此說,也不過是“花花轎子人抬人”相互捧場的意思,誰要認真的話可就錯了。
總之,陳太忠是給高勝利打電話了,高廳長對他要求寫條子的事情,也沒有拒絕,既然不是天南省的事情,他只是負責引見,當然就不存在什麼方便不方便一說,至於那兩邊談得怎麼樣,那就是另一說了。
不過饒是如此,高廳還是打了一個電話給老部長,老部長一聽說鳳凰科委居然要插手海角的高速路,氣得差一點跳起來,“太過分了吧?他們知道不知道這個方案是誰跑下來的?窮瘋了吧,安心賺他們那份錢就怎麼了?”
“倒不是那個意思,老部長你聽我解釋嘛,”高勝利心裡覺得有點膩歪,人要退的時候,有的人就是風輕雲淡,有的人卻是沒命地吵吵,生恐別人小看了去,這老部長顯然就是後者。
你要能早點管住自己的嘴巴,也落不到眼下這一步不是?高廳長心裡暗暗地鄙夷,嘴上卻是不肯失了分寸,說不得就把鳳凰科委的苦衷解釋了一下。
不管怎麼說,海角省的人是找上門了,來頭也不算小,他高某人的意思就是想撮合一下雙方,好做到優勢互補,“您要是不認他們,他們去北京,你不要接待不就完了?”
“海角省的人?”老部長一聽說不是天南的人,語氣登時為之一變,不過剛才他的話放得太狠,現在實在不好意思轉得太快,只能乾笑一聲,“哦,要是海角的人,倒是能考慮一下,我說小高你做事也不會那麼不靠譜的嘛……對了,馬上要成高省長了,是吧?呵呵,恭喜啊。”
“老部長您別開玩笑了,八字都沒一撇呢,”高勝利趕緊打個哈哈,他可是知道老部長那性子,根本就是嘴上沒把門兒的,這要吵吵出去還了得?
實際上,他就猜到對方必然會答應,老部長現在的影響力一天不如一天了,雖然在交通系統幹了大半輩子,海角省也不缺熟人,但是跟他年紀相仿的都退了,要讓老部長對那些年輕後生低聲求情,那還不如殺了老頭算了。
這個確切答覆,也沒出了張永貴的算計,他很清楚副部和副廳的差距,但是他更清楚權力在生活中該如何判斷,他有一套簡單的判斷方法——對於那些陌生人,我哥願意交往的,人家未必會待見我哥,但是我哥不願意接觸的,大多都不會怎麼排斥接觸我哥。
眼下級別差距雖然巨大,但卻又是證明張總這個理論,確實是百試百靈的:老哥不同意我接觸,可我死活想試一試,結果一試正好,人家挺給面子。
所以,這頓酒的過程中雖然氣氛有點變化,但是最終的結果還是相當圓滿的,吃晚飯後,王偉新給張永貴在碧園安排了房間休息,他卻是扯住陳太忠,去京華酒店開個套間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