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個姑娘大不簡單,果真在智力方面,勝過了過之江許多!
過之江說不出的失望。
他冷冷一笑,問弓富魁道:“這個人你可認得?”
弓富魁道:“他就是昨天路上的那個獨眼老人。”
“對了,他叫田福!”
弓富魁微微一笑道:“這麼說,是你下的手!”
“你說呢?”
“當然是你。”
“不錯,”過之江冷笑了一聲道:“的確是我。”
然後他輕輕一嘆道:“天下竟然會有這種笨人。”
“你的意思是……”
“我是說他明明可以不必來送死。”
“他不是送死。”
“不是送死?”
“是報仇。”
這三個字出自弓富魁的嘴裡,顯得異常有力,也異常冷酷。
然後他改變了一下臉色,語氣很平靜地道:“任何人只要一沾到仇恨這兩個字,往往都會失去理智,你也不會例外。”
過之江冷笑了一聲道:“你好像很為他抱屈。”
“不錯,我的確很同情他。”
“為什麼?”
“因為他不是為自己復仇,是為主人復仇。”
“這又如何?”
“這就證明,他是一個很有義氣的忠僕。”
長嘆一聲,他才又接下去說道:“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如今這種人已經不多了!”
過之江冷聲道:“明知不可為而為,是最蠢的行為。”
“殺一個不足為敵的人,是最不光榮的行為。”
“你說什麼?”
過之江凌厲的一雙眸子,忽然迫近了他。
弓富魁冷笑了一聲道:“過老兄,有一句話我要奉勸你。”
“請說。”
“以你的武功,儘可以找天下第一流的高手放手一搏,大可不必拿不是敵人的人試刀。”
怔了一下,過之江點點頭,說道:“有理。”
但是馬上他又搖了一下頭道:“不過,我且問你,那麼柳青嬋姑娘,可算得上是第一流的高手?”
“她還算不上……”
“她算得上!”過之江道:“她的智慧很高,武功雖然還嫩了一點,但是,她的根基很好,倘若假以時日,她必然是我的一個勁敵!”
“怎麼見得?”
“你還看不出來?田福死了,她連屍首都不為他收,豈非大悖情理!”
弓富魁焉能不明白,卻裝作不知道:“為什麼?”
“嘿嘿!道理很簡單,因為她只要一現身就會被我發現,必將死在我手下。”
頓了一下,他木訥地道:“一個女孩子,能夠這麼識大體,悖情理,的確不易多見。”
“那麼,你以為現在她在哪裡?”
過之江冷冷一笑道:“她像是一條隱沒在暗中的狐狸,隨時都會找機會撲出來向我襲擊。”
“你害怕了?”
“我不怕任何人。”
弓富魁緩緩轉過頭來盯視著他的臉:“你是說,這個天底下沒有一個人能是你的對手。”
過之江正要點頭,忽然像是觸及了什麼,搖了一下頭道:“我沒這麼說。”
弓富魁笑了一下。
“這麼說,這個天底下還是有人武功高過於你?”
“當然。”
“是誰?”
“一個是我師父獨孤無忌。”
“還有呢?”
“還有一個是……”
弓富魁眼巴巴地看著他,他渴望得知這個答覆,這個答覆對於他太重要了。
然而過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