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弓富魁當然也不疑有詐,閃身跟進。
最後進來的是田福,房門隨即被關上。
弓富魁這才發覺到室內燃點著兩盞燈,房中一片光亮,只是在室外看來,卻是一片黝黑,原因是兩扇窗戶上,各自懸掛著一床厚厚的棉被。
是以室內的光,絕不外洩。
這間房子大小也同弓富魁與過之江所住那一間差不多少,格式也甚相彷彿。
正中有一張四方的矮桌,矮桌上攤著一張棉紙,紙上畫滿了線條以及紅筆特意勾出來的圓圈,像是一張路圖,又像是設計的什麼玩藝兒。
獨眼老人田福怪神秘的樣子,他一進來,趕忙地搶身而前,去收拾桌子上的那張紙。
柳青蟬卻阻止道:“田大叔不必這樣,這個人大概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田福怔了一下,睜著那隻獨眼,看著弓富魁道:“小姐,你千萬注意,這小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東西。”
弓富魁輕咳一聲道:“老人家說話最好積點德,否則只怕你老人家那隻眼睛也保不住。”
田福低吼一聲:“臭小子!”
他身子一個倒側,已到了弓富魁身邊,左手虛晃一下,右手一拳向著弓富魁臉上直搗了過去。
這一手拳法,屬於迷蹤拳第十八手,名喚“流星貫頂”,田福浸淫有年,是以施展得十分得手。
無奈,弓富魁早已防到他會有此一手。
只見他頭一晃,兩隻手交叉著向當中一迎,已把田福那隻粗壯的胳膊抓在了手上。
田福一驚之下,正待用力掙開。
弓富魁一隻右手,“叭”一聲,已經落在了他右肩頭上。
他這隻手上暗含著拿穴手,是以往下一落,田福只覺得身上一麻,頓時動彈不得。
眼前人影一閃,那位標緻的姑娘柳青蟬,已來到了眼前,素手一翻,反向弓富魁肩上落去。
這一手,看似無奇,其實,卻是大有學問。
她的手勢向下一落,弓富魁立刻體會出自她那隻纖纖玉手裡,傳出一股極大的內潛力道,這位柳姑娘顯然施展“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的手法。
她那隻其白如霜,其膩若脂的纖纖玉手,分明也是施展的拿穴手。
弓富魁當然不會被她一上來就拿中穴道,可是為此卻勢難兼顧田福。
他身子一閃而出,躍出三尺以外,同時間也鬆開了拿住田福穴道的那隻手。
田福一蹌倒地,顯然有些惱羞成怒,只見他身子一挺,自地上翻身躍起,嘴裡罵道:
“臭小子。”
他身子方要撲上去,卻被柳青蟬橫手攔住。
田福怒道:“小姐,這小子……”
柳青蟬嗔道:“田福!”
田福對於這位侄小姐,還是真有點害怕,經她這麼一叱,頓時不再作聲。
他心裡那口氣沒出來,忿忿地坐一邊,不再吭聲。
弓富魁這才向柳青蟬抱拳道:“在下曾經聽說過柳前輩跟前有位姑娘武功如何了得,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佩服!佩服!”
柳青蟬冷笑道:“既然你對我們主僕摸得這麼清楚,可見你早就留下心了。”
“當然,在下要是沒有留下心,只怕姓過的早已對姑娘主僕有所不利了。”
“這話怎麼說?”
“姑娘莫非不知道方才在路上時,在下已經發現了姑娘的行蹤,姑娘雖是喬裝為男人,卻也瞞不過在下一雙眼睛。”
柳青蟬臉上一紅,冷哼了一聲,她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你請坐。”
“謝謝。”
弓富魁大咧咧的,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