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大河這樣寬廣。
包括她自己。
一直跟著她的車子在不遠處緩緩停了下來。
車門開啟,從裡面下來一個人。
他走到溫瞳的身邊,與她憑欄而立,“這裡的風景不錯。”
她木然的轉過頭,看到來人時有一些驚訝,但很快就轉為平靜,現在對她來說,好像一切都變得陌生而沒有溫度。
有什麼比被家人拋棄更讓她心灰意冷。
夜白將手扶在欄杆上,遠遠眺望著面前的長河,“讓我猜猜你現在的心情。”
“不必了,我要回去了。”
“你還有地方可去嗎?”
“這不關你的事。”
夜白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將她強行帶到自己的懷裡,在她的掙扎中俯下身,性感的唇貼著溫瞳的耳朵,呼吸像碳一樣滾燙,“你一定恨透北臣驍了吧?想不想報復他?”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溫瞳憤怒的想要甩開他的手,無奈它像鋼鉗子一樣牢固。
夜白扯出一抹淡笑,好像對什麼事都瞭然於心。
“他想毀了你就搞出這麼多事,現在,家裡不要你了,學校也去不成,你沒有錢,沒有住的地方,難道你不恨他?”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溫瞳驚訝的看著他,感覺這個男人真的是很可怕。
“我不但知道這些,我還知道你弟弟有尿毒症,如果再不做手術就會死。”
“你。。。”
夜白用長指抵著溫瞳的唇,輕輕的摩挲著不讓她繼續說話,“我有辦法讓你弟弟做手術,但是你必須要答應我,幫我對付北臣驍。”
見她遲疑,夜白繼續說:“我知道你一時無法做決定,所以,我給你一晚上的時間考慮。”他將一張名片塞到溫瞳的領口處,曖昧的滑過她的胸前,“你弟弟的命就在你一念之間,別讓我等太久。”
夜晚的風更涼了,吹透了溫瞳單薄的衣衫,她孤零零的蜷縮在草地上,手裡還攥著那張名片。
夜白說得對,她恨透了北臣驍,可是,他要她去害他,她。。。
轉念,想到小樂。。溫瞳便覺得腦袋裡一片混亂,讓她根本無法正常思考。
直到洛熙的喊聲漸漸清晰,她才急忙將名片放進口袋。
“可算找到你了。”洛熙跑得大汗淋淋,看見她安然無事終於鬆了口氣,“走,跟我回去。”
“洛熙,我不能連累你。”溫瞳昨天想了一夜,她知道洛熙的身份跟皇室有關係,以皇室的威望,她現在弄成這樣,只會給他添麻煩。
“什麼連累不連累的,你是不是要我揹你回去?”洛熙不滿的拉起她,“你現在需要好好睡一覺,其它的事就留到醒了之後再去想,OK?”
他一路將她拉回家,找來乾淨的衣服給她,“我叫了外賣,馬上就會送到,先喝杯熱咖啡暖一暖。”
溫瞳接過咖啡,“謝謝。”
喝了幾口,她抬頭問:“可以開電視嗎?”
“現在這個時間沒有好看的節目,算了。。。”洛熙怕她看到傷心事,堅持不開電視,從茶几下面拿出一盒圍棋,“我陪你下棋好不好?”
“不好,我想看電視。”
她執拗起來,洛熙也沒有辦法,只好替她開啟電視。
此時正在播報新聞。
溫瞳目不轉睛的盯著螢幕,她知道自己在等什麼,現在,她看到任何畫面都已經可以接受,這或許就是古人常說的百鍊成鋼。
“據本臺記者最新訊息,EC集團總裁北臣驍於今日上午八點抵達濱城機場。”
他回來了。
電視畫面上擠滿了記者,不要命似的向前猛衝。
北臣驍在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