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就好。”
二“玉”雖心有不甘,無奈正主兒都發了話,她們不敢不從,只得退下。
柳妙瓔如鬥勝的公雞一般,趾高氣揚地“哼”了一聲,扭頭向宋瑄諂媚笑著,沾溼了布巾給宋瑄擦臉。
“我自己來,做個樣子給她們看就好。”宋瑄接過布巾,說道。
柳妙瓔小聲道:“做戲就要做全套,讓我來!再說,服侍三哥洗漱這點兒小事,我又不是做不來。”
待宋瑄洗漱完畢,柳妙瓔又興致勃勃地要給宋瑄梳頭。在她扯斷宋瑄第三根頭髮時,終於訕訕住了手,不好意思地紅著臉道:“三哥,我太笨了,連頭都不會梳,等這次的案子結了,我就好好學!”
宋瑄眼裡的溫柔滿得快要溢位,看著眼前一臉懊惱卻依然光彩奪目如同最耀眼的明珠一般的小姑娘,他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無妨,別自責了,少三根頭髮算什麼。”
昨夜宋玳和他的一幫狐朋狗友出門鬼混了,待宋瑄和柳妙瓔用完了早膳,他還沒出現。宋瑄便帶著柳妙瓔等人,以“在洪州城隨便逛逛”為藉口,去每一處話本被發現之處瞧了瞧。
預告第一起殺人案的話本,三月初七出現在趙家的棺材鋪子裡。趙記棺材鋪位於洪州城的西南方向,四周不規則分佈著商鋪和民居,附近的居民大多是小商戶人家。
預告第二起殺人案的話本,三月十九出現在菜販子姚老三賣菜的筐裡。姚老三在城南的集市上賣菜,住處是他在城南租住的一間破舊的小屋。
預告第三起殺人案的話本,三月二十八出現在耿屠夫的肉攤子上。耿屠夫的肉攤在洪州城的東北方向,那裡也是一個人來人往的集市,附近的有許多客棧、食肆,不少外地人在那裡投宿,吃飯。
預告第四起殺人的話本,四月初四出現在群芳閣偏門處。群芳閣在洪州的西北偏西方向,那塊地方是洪州三教九流聚集之地,洪州城幾乎所有的花樓、戲園、雜戲班子等,都在那兒。
假裝不經意地逛了一圈之後,宋瑄帶柳妙瓔進了一個名叫“香萬里”的茶樓,要了一個包間。崔嘯雲和柯瑤作為貼身小廝和丫鬟,也跟著進了包間,其他人在包間外值守。
宋瑄手繪了一張洪州城地形圖,將四個話本出現之處一一標註出來。兇手十分狡猾,四個話本分佈在洪州城四個相距甚遠的地方,無法從話本子出現的地點推測兇手所在之處。
“小七,你那日驗屍,可看出蹊蹺之處?”宋瑄問道。
洪州府的仵作想必是經驗豐富的老仵作,驗屍格目上記載得十分清楚、詳盡,但柳妙瓔還是發現了不少問題。
“有幾個地方存在疑點。第一,徐謹之,也就是第一起案件中的死者,並非被一刀斃命。兇手行兇時並未找準下刀位置,刀口偏離了一寸。”柳妙瓔朗聲道。
“那為何洪州府的仵作,得出他是被一刀斃命的結論?”崔嘯雲問道。
“因為刀扎入死者身體裡之後,兇手立即意識到他扎偏了,那樣與話本內容不符,於是他進行了補救,用大力將刀尖移動了一寸。”
“這是從屍體上的下刀位置看出來的?”崔嘯雲又問。
“沒錯,兇手補救之後,為了掩蓋其最初的失誤,抽刀時有意偏了偏,蓋住了原先的下刀位置。但那處刀痕十分奇特,深淺不一,皮肉收縮的情況也不同,可以肯定,那是兩次不同的切創造成的。”柳妙瓔答道。
“還有呢?”宋瑄問道。
柳妙瓔伸出兩根手指頭,說道:“第二,孫滿死前中過毒。”
“這一點,洪州府的仵作沒驗屍格目上,沒有提及。”崔嘯雲說道。
神通廣大的聽雷,已經把這個詭異案件的所有材料,包括卷宗、嚴格格目、詢問筆錄等,全部拓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