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忽然感到整條右臂均被對方的罡氣包裹住,就象是嵌入了石壁一般,完全動彈不得,而長劍卻被巨力拉扯,立時便要脫手飛出!
他雖是多年未在江湖上露面,昔曰卻也是成名的劍客,而一名劍客怎能容忍被人凌空攝走掌中的長劍?呼延駒怒喝一聲,將全身的真氣都運至了右臂,就要與這潑皮漢子的罡氣一較高低。
卻只聽見“波”地一聲脆響,那柄長劍的劍鞘經受不住雙方內力的衝擊,頓時四分五裂,化為了碎屑四散紛飛,露出了鞘中的劍刃!
第七十四章 賭命
呼延駒後退了三四步,胸口如同遭到了千斤巨錘的重擊,哇地一口鮮血已直噴了出來,竟已受了重傷!所幸的是,他拼死握住劍柄,終於將那柄長劍留在了在手中,沒有被別人凌空攝走。
卻聽那潑皮漢子道:“你這末流的劍客,十幾年不在江湖上行走,原來是躲著練氣,內力增長了不少,能抗得住大爺的罡氣一擊,沒有丟了長劍,倒也算是難得!”
呼延駒剛從後廊走入賭場大堂,並未看到之前這潑皮漢子與西門瞳沈瀅兒二人動手的情形,本還不知道他的厲害,此時被這漢子凌空罡氣一擊便打成重傷,心中驚駭非常,幾乎不敢相信這世間還有內力如此強橫的人物。
雙方的武功實力差得太多,再行交手也沒有什麼意義。但這呼延駒是江湖經驗老到之人,擔任“快活島”賭場的執事亦有了年頭,處事很有分寸。
他深吸了一口氣,運用真氣將內傷暫時壓下,又從懷中掏出了一方手帕,擦去了嘴角的鮮血,緩聲說道:
“這位兄臺武功高強,呼某自愧不如!但我‘快活島’賭場乃是受到長沙城中二十六家幫派共同保護之地,與各方勢力均有盟約。兄臺若一定要壞本店的規矩,呼某也只能以死相拼,尊駕殺我容易,卻也難出得了這長沙城!”
潑皮模樣的漢子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道:“好,你既然提到了盟約,我便也不為難於你。這賭場之中不能打架,賭博總可以吧?”
呼延駒道:“既是賭場,賭博當然可以。”
潑皮漢子道:“那我就與這五人賭博,所押賭注便是他們的姓命,他們若輸了,我殺死他們便算是討還賭債,你這賭場執事想必也沒有什麼話說!”
呼延駒一時語結,沉默不語。
沈瀅兒卻道:“你說賭就賭,當我們是什麼?我們偏不和你賭!”
潑皮漢子冷笑道:“這裡是賭場,你們若不敢賭就立刻出去,大爺在門外收拾你們更加容易!”
呼延駒道:“這裡雖是賭場,但這強賭之事亦不妥當。”
潑皮漢子眼睛一瞪,道:“我與他們幾人賭博,已是給你們‘快活島’留了面子,你若還敢囉嗦,別怪本大爺翻臉無情,先把你們幾個殺個精光,再去找他們五人算賬!”
呼延駒心中惱怒,卻又不敢發作。這潑皮漢子武功高強,他說要殺人,只怕真會動手。
卻聽見華不石說道:“多謝呼延前輩維護。不過既來了賭場,能豪賭一局生死亦是快事,我們便陪這位仁兄玩一玩吧!”
事到如今,若再想不賭已不可能,華不石自是深知此理。
江湖上的事情,本就是誰的拳頭大誰就有理,這潑皮漢子武功高過了在場的所有人甚多,別說他要強賭,就算他二話不說直接出手殺人,也沒有人能攔得住。
那潑皮漢子瞟了華不石一眼,道:“還是你這小子上道,知道什麼叫做識時務。”
華不石道:“兄臺過獎,卻不知你想要怎麼賭?”
潑皮漢子道:“既來這裡,自然是擲骰子。大爺與人賭錢一向公平,你們先擲,由我來追,點數大的算贏,若一樣大就算是平手重來,你們可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