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都揪疼了,地壓根無法想象這麼一個玉人兒般的小美人香消玉殞的悽慘樣。
“你……”他在接過那小巧的髮簪的同時,也將那個小瓷瓶一把奪起,塞進自己的衣襟內。“改天……我會補償你的。”
蝶衣眼見他粗魯的動作,心忖,那大概真是江湖人上最最需要的跌打損傷的藥吧?看來爹還是很關心她的,竟將這麼珍買的藥贈送給她。
或許……過兩天,等地跟夫君再熟些,她再跟他討點藥來緩解自已玉足的疼痛吧!
她搖搖臻首,“沒關係,夫君,你先拿去用吧!”
龔耀武轉念一想,如果此刻他離開她的身邊,而她乘機做出什麼傻事,那就不妙了,所以,他當機立斷,“我們走吧!”
他們乾脆先離開這種人多的地方,等人少些,他再抱著她一起施展輕功回到揚升客棧。
“是,夫君。”蝶衣溫婉的響應,努力的撐起自已早已痛得無法控制的雙腿。
可她沒想到的是,她根本就無法命令自己的肢體配合大腦指揮,是以她才一站起身,就直直的往前撲倒。
“啊~~~”她驚呼一聲。
可下一刻,她連驚呼都不敢發出,因為,她的人已經被他四平八穩的緊摟在懷中了。
龔耀武眼見她連站都站不穩,心知她的體力已透支,便不再顧忌,直接將她抱起,丟下幾錠碎銀子,便直往揚升客棧飛奔而去。
“夫君……”蝶衣只能以雙手掩面,不敢看眾人曾以何種眼光看她。
她怎麼知道,所有待在茶室裡的人,從頭到尾都沒對她正眼瞧過一下,畢竟,這種小事對於他們這些長年行走江湖的人來說,根本就是小事一件,沒什麼大不了的。
*
才踏進揚升客棧,龔耀武就覺得大事不妙——因為,他發現那名掌櫃的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到鬼一樣!
“怎麼?我師弟沒說我還會回來嗎?”他懷著一絲期望,大聲的問出心中的疑惑。
“啊?!”掌櫃的完全沒料到他會再次登門,緊張的直搔頭,“那個客倌……您不是交代費公子結帳了嗎?”
像是怕龔耀武出言反駁似的,掌櫃的擺出豁出去的態勢,直截了當的說:“不過,就算不是也沒轍了,因為……就在您剛踏進門的前一刻,咱們店裡最後一間房已被訂走,您……只能另想辦法……”
掌櫃的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瞧見龔耀武抱著一名大閨女。
“你……放我下來……”蝶衣小小聲的喃道。
她一見客棧理所有的人全將目光投注在她和龔耀武的身上,一張小臉當下羞紅成一片。
龔耀武像是沒聽見般,抱著她繼續和掌櫃的交涉。
“掌櫃的,你行行好,我們……這位姑娘……”唉!求人的話語真的好難啟齒。
掌櫃的無奈的揪望著他們,“真是對不住啊!實在是房間全被訂走……”
龔耀武向來不是求人之人,他正想轉身離開,卻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又回過身和掌櫃的打商量,“那個……不知有沒有馬……”
“有有有!”一聽龔耀武有離開的打算,掌櫃的連忙向店小二使了個眼色,
“那位費公子留了一匹馬在這兒。”
哼!看來他那兩個小師弟還有點良心。
不過,雖然他們做出這種示好的動作,但如果他回華山逮到那兩個臭小子,他還是會好好的給他們一頓教訓的,所謂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那兩個傢伙最好把皮繃聚一點,他絕不曾輕饒他們的。
“客棺請!”店小二做出送客的手勢。
龔耀武無奈的抱著蝶衣來到馬房,一看那兩個不象話的師弟留給他的竟然是一匹跑不動的老馬,當下差點氣得頭頂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