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炸了身旁長老們的一臉。
而接下來幾天,那群被濺到的長老們,要不都是化為克魯蘇,要不都是自行了斷。
林池嶼深嚥了一口唾沫,可能這就是即將到來世界的答案。
他兩手一拈,繼而盤坐在地。
所以天道又如何?
既然天要擋我,我就捅碎這天;既然地要阻我,我就踏碎這地。
也正所謂修仙無歲月,只是雙眼輕輕一閉,那無數躍動的靈氣就逐漸好奇地打量著他的周邊,然後被一雙大手緊緊摟住頃刻煉化。
……
一曲終了,裴語涵奏的是《十里肝腸寸斷》,傳聞是上古時代的別離樂師寫給望穿秋水露,此生可遇不可求宛在水中央的清冷白月光。
那只是一段模糊的影子,但在每個演奏者看來,都能很好訴說著他們的心事,就像那段可遇不可求的愛情,如今天涯各一方,該怎麼圈攬?
只是心情越沉重,便更入木三分。
“好好好,不愧是一首傳聞中的《十里肝腸寸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裴仙子剛才那曲已經奏到了‘別離’之境,且不說創造這個音樂的樂師,裴仙子不愧是傳聞中的清冷才女,這一字一曲漸入心頭,季某我很是喜愛啊。”
聽著遠處傳來一道厭惡的聲音,裴語涵聽著無悲無喜,反倒是那人略帶侵略性的目光,看著自己很不舒服,雖然二人早已認識許久,只是看著眼前之人,她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
而那季易天見眼前裴仙子不語,也只是輕微笑了笑,反正眼前之人再過上幾天,就要成為自己的掌中之物。
所以他的眼神略帶放肆,直到座上的裴語涵實在忍耐不住,那彷彿要看穿自己的目光倒是有些十分不舒服,但她卻也不可奈何。
只是趕忙轉移著話題,道:“你來幹什麼?契約紙上還有幾天。”
而那季易天只是輕笑,道:“早就聽聞劍宗裴仙子北方一佳人,絕世而獨立,如此之美人,將來就要躺在我的懷中,如何不能多見見?”
裴語涵一陣惡寒,本來清冷的劍心也散發出絲絲抗拒,但無能為力才是最深的痛,她似乎早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結局,想到那副場景,她都不知道剛剛做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只是一股迷茫,繼續縈繞著她。
只是想著師傅、想著曾經的山門,那憂鬱來的就越發的痛。
:()寒嶼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