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女孩已經露出一抹香肩,連日的奔波並沒有給如雪的肌膚帶來一絲兒傷痕,反倒是整個人兒宛如玉雕粉琢,堪稱冰肌玉骨。
等他突然反應過來,女孩好像就穿了一件麻衣,內部鏤空,她卻異常堅韌,因為孃親說男子都愛這個,只要自己願意付出這個,想必什麼事都會迎刃而解吧。
而看著女孩眼角已經流出兩道細細的淚痕,林池魚突然想到了如果自己不在的師傅姐姐,是否也會因為外界的壓迫,而選擇獻出尊嚴、只是為了保住寒宮,保住心裡自認為最重要的東西,而失去自己現實最重要的物品,看著女孩衣服裡的長命鎖,雖然自己也很羞澀,也可以讓這女孩為自己解相思之苦,甚至可以隨意要挾她,但如果自己這樣做,真跟那些陰陽閣沒有什麼兩樣,不是因為師傅姐姐,這次只是因為自己的道德,因為自己沒有喪失人性,如果因為愛而不得,而隨意冒犯自己所愛的那個人兒,自己這樣做和禽獸有什麼區別,不如趁早加入陰陽閣,說不定還可以分到師傅姐姐的一點湯。
眼見女孩越拉越下,晶瑩透剔的鎖骨一覽無餘,甚至模糊可以看到一點隱隱的春光,林池魚卻一把拉住了準備解釦子的那隻手道:“在你的身上,我看到故人的影子,如果真想求別人辦事,不是一味付出自己的尊嚴,更不是讓自己的尊嚴遭受別人的踐踏,真的是,這種最寶貴的東西,就應該留給自己深愛的人啊。”
女孩微微一愣,看著幫自己繫著釦子滿臉怒意的林池魚,她有些害怕,但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暖暖的,像如沐二月的春光,灑在被塵封已久的寒塘道:“對……對不起,孃親說求人辦事就要付出代價,而我能給的東西,包括我的犄角,為了吃的飽飯,我都給別人了,除了身體還有孃親被封印前給我的長命鎖,我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女孩低下了頭,彷彿知道自己已經做了一件錯事,她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可是吃不飽飯就會餓肚子,餓肚子就會很難受,甚至有很多富家子弟都垂涎自己的尊嚴,說只要跟著他們,可以天天都能吃得飽飯,甚至後面被抓去拍賣大會,要不是孃親給的長命鎖,恐怕自己現在早已變成了幽憐,從此之後女孩就學會掩蓋自己的容顏,哪怕飢一頓飽一頓,甚至被拍賣前都被壞人割去了龍角,剜了內丹,但她還是選擇相信人類,因為人類分為好人壞人,好人會給她住的地方、可以吃一碗飽飽的飯;壞人就想要她的一切,被抓去拍賣會上如此,因為故意把自己變得好醜好醜,所以只是破財消災,他們才會離開,也就是因為這樣,小乞兒才四處漂泊來到了現在。
因為她聽過汴州城女劍仙的善舉,所以才會不遠千里來到這裡,這才遇到了自己,其實一路上有很多困難,她都沒有選擇傾訴,只是覺得自己剛剛做了一件錯事,只是低著腦袋,一聲不吭。
林池魚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可憐的孩子,連自己被人送入幻境都不知道,他並沒有責怪她,可能師祖當年遇到師傅姐姐也是如此,他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無論她做了什麼,但一定是漂泊了很久很久,才終於來到這裡,可能她在這裡待過了很多年月,如果按她的話來說,這裡就是一個小型的瓊明界,而這孩子想學劍,想吃飽飯,只能說紅顏禍水,特別是在這種人人自危的時代,盛則美人國民信仰,危則求和被棄工具。
美人身在塵世間本來就是一個錯誤,國破山河在,她們第一個受罪,哪怕盛沒有自主選擇的權利,要不侍奉君王、要不嫁予自己不愛的人,哪怕學的再多東西,也不過是聯誼的工具,譬如淺斟和城口老俞頭家的女兒;而危則被破城計程車民糟蹋,或者就像昭君出塞,所以每每想到這一點,他的心都很痛苦,可能是說有一點憐惜,但他更想讓每個人都有自主選擇人生的權利,和自己喜歡的人共白髮,這才對得起人生的火車票,而不是苟延殘喘,落得眼前女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