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定是誤會了,遂笑道:“山裡到處都是,咱們王府裡也是有的,不過平日裡花匠都會將它們除掉,這東西吸營養,別的花兒就長不好了。”
說到這兒,黛玉笑道:“玉兒這株還是承歷之前在花圃中發現的,拿在手中不知是何物,我一見覺得甚是喜歡,遂要了過來,養在這瓶裡。”說著黛玉還伸手撥弄了兩下那長青藤的葉子。
武郡王妃聽黛玉提起承歷,方才想起自己來此的目的,遂嘆了口氣頗為嚴肅地問道:“說起來玉兒是怎麼遇上承歷的?又是怎麼確定他就是五皇子的?”
黛玉想了想,組織了一番語言後才說道:“之前母妃讓我們去偏殿歇會兒,玉兒便想著順道回來換身衣裳。”說到這兒,黛玉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笑道:“玉兒之前瞧見有位姑娘和玉兒穿的顏色較為相近,撞了色總是不好。”
武郡王妃聽她如此說,沒好氣的點了點她的額頭道:“有什麼好不好的?沒得穿衣裳還得讓人家先挑色的!記住了,你可是縣主,咱們武郡王府的縣主!除了公主郡主,再沒有比你尊貴的,便是要換衣裳也該是人家換,哪有你換的道理?”
黛玉卻是拉了武郡王妃的胳膊,微微笑道:“多大的事兒啊,何必計較?又是在咱們王府,玉兒換豈不比人家換來的便宜?”
武郡王妃聽黛玉如此說,卻很是嚴肅地說道:“這不是事兒大事兒小,或者便不便宜的問題!這是身份的問題,明白嗎?”說到這兒武郡王妃很是嘆息道:“你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不注重身份!這可不行,往後是要吃大虧的!”
黛玉見武郡王妃很是嚴肅,遂也不與她爭辯,繼續解釋道:“玉兒知道母妃疼我。玉兒回來時路過荷塘,在那遊廊附近撿到了一塊玉佩,正面一個歷字,背面可這祥雲四爪龍紋。”武郡王妃聽到這兒,微微挑了挑眉。
黛玉趕緊繼續說道:“玉兒心知這東西要緊,也不敢聲張,便沿路找過去,見承歷當時正在不遠處的花叢中轉來轉去,好似在尋著什麼,結果一問正是尋找那塊玉佩呢。玉兒尚未問他,他便躬身自報名諱,又問玉兒可曾見到。這不又系在腰間了呢。”
黛玉如此說來,武郡王妃基本已經確認就是承歷了,卻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五皇子怎麼會獨自在自己府上。
但武郡王妃明不明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必須將五皇子安全無虞的送回到宮裡去,而如今自己卻又要去城門處,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黛玉見此忙問道:“玉兒可是做錯了什麼?”武郡王妃嘆息道:“玉兒沒錯,只是母妃在想該如何將他送回宮裡。”
武郡王妃想著要不帶著承歷在身邊兒一塊去城門口,順便就將他交給皇帝?想了想又覺得甚是不妥,而留他在府裡也不是個事兒,遂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
黛玉聽了武郡王妃的話,笑道:“母妃且放心去城門吧,玉兒留在府中陪著承歷便是,若有人來接他,玉兒也能應付。若無人前來接他,玉兒明日……”想到明日婉瑜將要遠行,自己還要去送行,黛玉不由有些拿不定主意。
武郡王妃見此,也明白黛玉的意思,遂苦笑道:“若我回來,還無人來接他,我便親自送他回去吧。明兒咱母女倆一塊兒去送你姐姐。”黛玉聽武郡王妃如此說,心中既是感動,也是難過,卻到底點了點頭。
武郡王妃正欲在說什麼,劉嬤嬤見時辰不早了,便走了進來,先是賠罪道:“打擾王妃與縣主敘話了,可如今時辰不早,側妃們已經帶著夫人們過去了,王妃您看……”
武郡王妃見此,拍了拍黛玉的手有些歉意地道:“那就委屈玉兒不能去觀禮了。”黛玉卻是一笑道:“哪裡就委屈了?玉兒挺喜歡承歷的,很願意留在府中照看他。”武郡王妃也看出來承歷與黛玉相處得極好,遂也不在多說什麼,點了點頭便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