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裡,誰不知道咱們府中郡主與縣主關係最好?”說完頓了頓接著又道:“但哭成這樣,知道的說是郡主與縣主久不相見,一直思念牽掛著彼此,此時相見****夜夜懸掛的心,落了下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受了什麼委屈呢。”
黛玉聞言也笑了起來,一邊兒低著頭擦拭眼角,一邊兒笑道:“姐姐才回來,便是受了委屈,也沒得這時候跟姐姐哭訴的。再說姐夫一直待姐姐極好,姐姐怎麼會受了委屈?便是受了也該找姐夫哭訴才是,哪兒就輪到我了?”
婉瑜見黛玉竟然有了精神調侃自己,不由也鬆了口氣,別說劉嬤嬤,就是婉瑜之前也在猜想,黛玉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怎地就哭成那樣?卻是忘了自己也哭的一塌糊塗的。
劉嬤嬤見此也不糾結這個話題,轉而笑道:“郡主與縣主是先梳洗一番,還是先去見了王妃?王妃可是尚未進城就遣了人去接縣主,誰知縣主居然這會子才到。”
黛玉看了看婉瑜,見婉瑜頭上的金釵也斜了出來,髮髻有些散亂,想來自己也是一般模樣,遂笑道:“要不去王妃的暖閣梳洗一番,再去見王妃好了。”
婉瑜想了想卻吩咐道:“劉嬤嬤先去回了母妃,就說我與妹妹去梳洗更衣,一時便過去給母妃請安。”
劉嬤嬤看了看婉瑜,又看了看跟在黛玉身後的唐嬤嬤。想了想點頭笑道:“既如此,郡主且與縣主先去梳洗,老奴這就先去回了王妃。一時再去請郡主與縣主。”
婉瑜點頭後,劉嬤嬤便帶著兩個小丫鬟,往武郡王妃所在的正殿而去。婉瑜則命人抬來軟轎,與黛玉一塊兒去了一直給黛玉留著的暖雲閣。
黛玉雖然急匆匆回去,又忙慌慌趕來。但唐嬤嬤等人,卻是早已將黛玉的換洗衣物及妝奩收拾妥當,此時自然帶了過來的。
小丫鬟打來了熱水,供婉瑜與黛玉淨面,二人擦了香脂,重新散了頭髮,挽了髮髻。婉瑜見黛玉只插了三支翡翠葫蘆簪在隨雲分稍髻上,不由覺得太過素淨,給黛玉挑了個赤金點翠的分心,又命人從園子裡摘來玉蘭花,別在髮髻上。
婉瑜退後兩步,見那粉紫地玉蘭花,與黛玉身上翠色的緙絲比甲很是相襯,卻總覺得少了什麼,不由皺起了眉頭。
黛玉見此往東陽木雕屏後一站,大大地水銀穿衣鏡,便將她清晰的映照了出來。黛玉左轉右轉,看了兩眼,衝著婉瑜一笑,兩步跑到妝臺前,從帶來的妝奩裡挑出一串瑰紅色碧璽手串。
那碧璽珠子瞧著也不過黃豆大小,卻是顆顆均勻,色澤飽滿。黛玉退下腕上的鐲子,將碧璽手串挽了七八圈在手腕上。尚未退到水銀鏡前,婉瑜便撫掌笑道:“如此極好!”說著又從她自己的妝奩中,挑出一對瑰紅色碧璽耳環遞給黛玉。
那耳環被鑲嵌成了蝴蝶形狀,碧璽的色澤與自己手腕上的串珠極為相似,尤其是蝴蝶並不貼在耳垂上,而是吊在一串米粒兒大小的碧璽珠子上,行動間,這蝴蝶定會像活了似得翩翩飛舞。
黛玉一見就喜歡上,接在手中也不推遲,便取下耳垂上的白玉珍珠聯環,將婉瑜給她的這對耳環戴了上去。
婉瑜見黛玉不與自己客氣,心中很是高興,臉上的笑容也加深了兩分。挽了黛玉沒戴珠串兒的手,便欲要去武郡王妃那邊兒,卻忽地發現黛玉胳膊上像是套著什麼東西。
婉瑜一把挽起黛玉繡著蘭草的袖子,頓時愣在了當場。黛玉卻是很不好意地笑道:“原是捨不得取下來,誰知這兩年身量長得快,竟是取不下來了。”
婉瑜紅著眼眶點了點黛玉的額頭道:“只當你這兩年長大了,有心了,誰知竟還是個傻丫頭!”說著扯了絹子擦了擦眼角,才接著道:“這鐲子卡在肉裡多疼?早該取了才是。”說著婉瑜便讓小丫鬟打了熱水,送了香胰子來。
黛玉見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