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慢慢尋訪才好。”
“不必訪了,這裡就有。”
這一番對答下來,已聽得四周的人目瞪口呆。
容若心中叫糟。
唉呀!該不會是我剛才安慰她,在她最絕望最痛苦的時候給她溫暖,讓她把一縷情絲系在我身上了吧!這可能性也太大了,所有的小說裡,男主角對女人稍為好一點,都會惹來桃花運。
這可如何是好?我要拒絕她,她必然更加傷心,說不定就不想活了;我要是不拒絕她,怎麼對得起韻如?
耳邊聽得柳清揚驚問:“他是什麼人?”
接著是柳非煙清清楚楚的回答:“他就是……”
容若打了個寒戰,忍不住後退一步,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忽聽到身旁有沉重的呼吸聲,扭頭看去,卻是蕭遠站在身邊,額頭有細密的汗水,眼中有掩不住的緊張。
容若才一怔,已聽得一個清清脆脆的聲音說:“蕭遠。”
容若腳下一踉蹌,幾乎沒有跌倒在地。蕭遠也是微微一顫,本來呼吸沉重,這時卻簡直窒了息。
“非煙,別胡鬧。”
“你胡說什麼?”
蕭遠和柳清揚幾乎同時叫了出來。
容若卻訕訕地摸摸鼻子抓抓頭髮,煩躁得很想仰天長嘯。
這是什麼世界啊!他這樣溫柔體貼,這樣憐香惜玉,每一次柳非煙被蕭遠欺負,他都多少向著她一點,這一次柳非煙絕望瀕瘋,也是他溫言安慰,為什麼到頭來,柳非煙居然會選擇蕭遠這個無惡不作的傢伙?
他心情鬱郁,垂頭喪氣。雖說是對楚韻如一心不變,不過身為男人,多少都願意成為其他女子的思慕對像,偏偏當日蘇意娘傾心性德,如今柳非煙選擇蕭遠,叫他兩番自作多情偏成笑談,一時心情鬱悶到極點,簡直就顧不上眼前這個怪異的局面了。
除了他之外,所有人的注意力幾乎都集中在柳非煙身上。
柳非煙依然跪在原地:“爹,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說真的,你今日若不肯答應我,我就不起來。”
任柳清揚一世豪傑,此刻也目瞪口呆,手足無措。
柳飛星指著蕭遠大喊:“是不是你欺負我妹妹年少無知,騙了她?”
“哥,不關他的事。他是我的仇人,這你們都知道,我們每次見面,不是打就是殺,他哪裡騙得了我。但是天下人都不信我的時候,他肯信我,我今生今世,是嫁定他了。”
“胡說八道,你要嫁誰別拉上我,誰要娶你這麼一個母老虎。”蕭遠毫不客氣地大吼。
柳飛星氣得漲紅了臉,剛才他聽說柳非煙要嫁這個混蛋,直想撲過來宰了蕭遠,現在聽到蕭遠拒絕,卻又恨不得把蕭遠碎屍萬段。
柳非煙也猛然跳起來,撲了出去,一撲到柳飛星身旁,伸手就抽出他腰間的寶劍。旁人還道她要撲過去宰了蕭遠,卻沒料到,她一抬手,把劍架在自己脖子上,又引來一片驚呼。
“非煙。”
“小姐。”
“柳姑娘。”
柳非煙定定地望著蕭遠:“我清清白白一個人,如今卻萬夫所指,都當我是失貞敗身的女子,還想隱瞞此事,嫁入名門。若不能覓一如意夫婿,更叫天下人恥笑,若是如此,我不如死了算了。”
蕭遠氣急敗壞:“你死是你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要嫁人,天下的男人多的是,何必找上我。”
柳非煙眼也不眨地盯著他:“是你自己方才說你不是平凡男子,一定不會介意我身上發生的事。”
蕭遠從來沒有這樣狼狽過:“我不介意是一回事,娶不娶你是另一回事!”
柳非煙冷笑一聲:“原來你也不過是隻能嘴上說說,根本沒有擔當,沒有作為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