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煩地欠身起來,瞪著他:“如果你想說這是獨門密藥沒有解藥我會生不如死或者死得慘不忍睹那我告訴你我肯定不會逃跑,肯定會乖乖聽話,肯定做有史以來最配合的囚犯,這樣行不行,我要睡了……”
“我……”吊梢眼明顯已經語不成聲,思覺失調了。
“你如果想說讓我吃藥是情非得已,只是因為各為其主,只是因為職責所在,只是因為我這個人的干係太大,你不得不小心之類的話,那我告訴你我完全理解完全明白完全原涼你了,好走,不送。”容若再次躺下,睡大覺。
吊梢眼面無人色,遊魂也似的往外走,嘴裡喃喃地不知道念著什麼。
直到他走遠了,兩個負責看守的高手互看一眼,異口同聲說:“太可怕了。”
一隻手指輕輕在身上戳一下。
不理他,容若翻個身,接著睡。
這一次,是頭髮讓人扯了一下。
容若閉著眼,當成不知道。
再然後,是什麼冰涼的東西,忽然貼到臉上。
容若忍無可忍,翻身坐起:“知不知道吵人睡覺,是很沒有公德心的……蘇姑娘,怎麼是你?”
前面半句的憤怒,和後面半句的驚異,相映成趣。
蘇俠舞嫣然一笑,簡陋的牢房都因為她而美麗起來了。
容若跳起來,笑道:“蘇姑娘,你來得正好,麻煩你,讓他們給我送一張床,兩床被子來,這地方地氣重,真要睡出病來,你們也麻煩,是嗎?”
“什麼?”
“啊!對了,這裡牆壁太單調了,弄幾幅畫來掛掛,沒問題吧?”
“地上要是鋪上地毯就好了,你說是不是?”
“還有,這天冷得很,弄幾個暖爐來,應該不會太麻煩,是不是?”
“當然,如果方便的話,最少每天給我點水,我早上要洗臉,晚上也要洗腳是不是,講衛生是我的優點。
“這個,多幾個椅子凳子桌子,是不是更好一些。你看,蘇姑娘,像你這麼美的人,來了這裡,都只好站著,你說我多過意不去呢?”
“這個,有關一日三餐的問題,別人不知道,蘇姑娘你是知道的。像我這麼隨遇而安的人,當然不會挑剔什麼—那些錦衣玉食的生活,我從來都沒有認真的放在心上,過眼雲煙的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現在生活條件差一點,我一點都不會為之煩惱。不過,菜譜要能再豐富一點就好了,早餐、午餐、晚餐之外,最好能有些宵夜。當然,平時的點心啊!果子啊!多多益善,你說是不是。咱們交情不同尋常,你應該好商量得多吧!”
容若這裡一口氣說出一大通,笑咪咪用滿含希望的眼神盯著蘇俠舞。
蘇俠舞料不到容若見到自己,不是憤怒,不是責問,而是這一大通要求,口氣之熱絡,神情之親密,好似是在朋友家做客,對最要好的朋友提出最簡單的要求一般。
蘇俠舞再怎麼定力過人,終究也怔了一怔,方才淺淺一笑:“我聽說莫老被你氣得不輕,還有些奇怪,特地來看看你用的是什麼法子。現在想來,能把成名十幾年,殺人無數的‘幽冥王’莫名天氣成這樣,終究不是沒有道理的。”
“喲,那個長著一張喪門臉的人,叫莫名天嗎?”容若不在意地問:“什麼人物?”
“莫老在十幾年前,已是殺人如麻,可止小兒夜啼的人物,被正道中人,聯手圍殺,最後掉下山崖……”
“可是大難不死,說不定武功還有了更大的進步,最後又為權貴所招攬,成為官方的一大殺人工具對不對?”容若一點也不意外地接下去說。
“這世上,真是再沒有比懸崖更安全的地方了。跳懸崖,永遠不會死,搞不好還要發現個什麼靈丹妙藥、武功秘岌、靈禽異獸、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