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下,照樣會發情,會有反應,而且還央求著夏寰給他解脫,簡直和沒有尊嚴的Se情狂一樣了。
糟透了。
不管是身體或心理,英治自覺像個體無完膚、坑坑疤疤,無一處完整的破碎娃娃。
可是……他還在呼吸,心還在跳動,也還是個人,並同有失去最後的一口氣,不是嗎?振作起精神,英治扣著床頭,無視因抗議而嘎嘎作響的骨頭,爬起身,首先要做的就是打通電話以醫院去。無故曠職是英治從沒做過的事,想必醫院那邊一定很訝異,不知道有沒有找到人代班?
電話才接通,護士長立刻關懷他是否發生意外。經過英治解釋(其實是撒謊)自己染了點感冒,發燒不能動彈之後,護士長勸他要好好休息,並要他不必擔心醫院的狀況,他們已經請別人代班了。
愧疚地掛上電話,英治裹著床單,戰戰兢兢地下床……
還沒走到浴室門口,隔鄰書房傳來模糊不清的爭論聲,先吸引住了英治的做注意力,默默地轉了方向,他站在毀壞的臥室門邊,聽著。
“……荒唐是一回事,可沒想到你真的和個男人搞在一起!老哥,我說你是瘋了不成?”
“……”
“說話啊!喂,我難得上來一趟,就聽到四處傳言說你存了同居人,而且還是個男人,我以為是自己耳朵有毛病聽錯了!自家兄弟裡出了個gay,叫人嗯心也要有個程度。你以為這種事,老爸、老媽會放著不管嗎?”
“……”
“要不是親眼看到你和那個男人抱在一起躺在床上、我打死也不會相信有這種事。你若是玩玩的話,我就當作沒看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了。反正一定是對方勾引你,你覺得新鮮所以就上了吧?”
“少跟我吠,夏宇。你跑上臺北就為管你老哥我的下半身嗎?哼,想教訓我,你還早得很,死小鬼!”
“誰要管你的下半身啊?誰不曉得你沒原則到只有洞就好,我說的是你搞上‘男人’。”
“男人又怎樣?反正不是搞你。”
“……臭老哥!你信不信我先宰了你再回老家去跟老爸謝罪呀?”
“毛沒長齊的小鬼也敢跟我頂嘴,你才找死咧!來啊,我看是誰宰了誰!”
砰咚!哐當!一陣物體相撞的吵雜聲響取代了言語,不斷地從書房裡發出,讓人不禁想去報案,避免一椿兄弟互殺的慘案。幸好不到五分鐘,裡面的聲響就轉小了。
“可惡……放開我啦!死老哥!”
“知道技不如人,下次就少對我裝什麼老大面孔!告訴你,這裡的老大是我,就連臭老頭在我的地盤上也要對我禮讓三分!”
“哼!好,我就回去把你在這邊乾的好事告訴爸,看你要怎麼跟爸交代,放著在老家的未婚妻不顧,自己在臺北逍遙,原來是迷上了xx男人!骯髒、下流!你怎麼不噁心到死算了……”
“夏、宇!”
原本一直在站在門邊的男人,挺直背,舉步艱辛地離開。
地上有著兩滴水漬,正迅速地被吸入木頭地板間,轉眼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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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卡車的問題敲得夏寰頭痛欲裂。
心情已經夠不爽快了,還有個火爆弟弟來插花,他x的,最近真是倒黴到十八層地獄底去了。
昨晚若說是他人生中最糟糕的夜晚,那麼今天早上一定是他人生中最糟糕的早晨。後悔像是無數的小刺在心頭上一根根地扎著,他向來最引以為傲的自制力,昨天晚上可是他x的一點兒都沒有幫上忙!他是禽獸、是畜生是活該被千刀萬剮的。
英治在晨光下那憔悴的模樣驚醒了被爐火和慾火矇蔽的雙眼,青紫橫陳地臉全是他失去控制下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