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地,男人以手邊的金屬打火機,點起一小簇火光。熒熒小火焰在他輪廓立體而突出的彪悍面孔上跳躍著,同樣映著兩把火的雙瞳,瞅著他挑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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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能讓我分心,鬆開這打火機,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辦不到嗎?」
英治抿緊了唇,勢在必得地凝視他。「一言為定!」
超級跑車的座椅,強調的是安穩的固定性=最糟糕的調情場所幸好,就拷問來講,卻剛好能發揮它拘束而不自由的特性,讓犯人在焦慮中煎熬。
「……嗯……唔……」
開啟敞篷的部分,英治整個人跨騎在駕駛座上方,俯身親吻著男人的雙唇,
不使用雙手的輔助,僅靠雙唇在男人唇畔廝磨。如同一隻難以捉摸的頑皮小貓,隨興所至地舔吻著男人的上唇與下唇。
不疾不徐地,彷彿在品嚐牛奶或奶油相對地,被他的軟舌與和緩的吻撩撥得心癢難耐,男人卻無法像過去那樣,盡情地使用雙手捕獲獵物,對英治予取予求。
不習慣徹底被動的男人,在這種情況下仍想奪回控制權地抬起了後腦勺,試著以牙齒咬住他的舌,逼他加深這一吻。
「嘿,你還有沒有意思要拷問?閃來躲去的,很不夠意思耶!」態度傲慢的犯人以恕咆來發洩沮喪。
「想要我認真地拷問,那就放開手上的打火機。」
夏寰咧出了牙,笑道:「唉,跟我來這招……好吧,第一回戰,就當作是殺必死,送給你好了!」
熄滅的火光,像是訊號。
四唇相接的電光石火間,已經預感到不好了這三個字,接下來就像被捲入雪崩中一樣,一旦形成雪球順著坡度滑落,就只能往下衝到終點,方能罷休。
火熱的舌頭抵入了潮溼的口腔中。自己的也探索著男人夾帶淡淡薄荷的齒列。
纏繞,擠壓,推弄,抽送。
喉嚨深處歡愉的呻吟不停地被吸入了男人的嘴中,同樣的,男人急促的喘息也被他掠奪。
重疊的肢體部位在發燙著,腦中被快感迷霧所籠罩。
…真的,不太妙。
覓集十倍於寒冬中脫離溫暖的被窩所需的意志力,好不容易才分開了兩人似要融合為一的唇,英治拳起手背,抹去了殘存的餘韻,儘量以不顫抖的聲音說道:「這趟旅行的目的,說吧。」
「……不想讓你也被警方懷疑。」
重新點亮的打火機,映出男人的側臉,與英治的動作恰巧相反,男人舔著唇,像在回憶著他雙唇的滋味。
眼神性感而下流,淫猥而挑逗。
「有什麼好懷疑的?」緊鎖住眉頭,強迫自己不可分心。
「我是不是老爸命案背後的指使人。」
「什麼?!」
張大了嘴,下一剎,那一股異常的、使人盲目的憤怒,佔有了他。
要不是夏寰扣住他的腰,英治已經跳出車外,去命貨櫃車司機停靠在路邊,找那輛跟蹤他們的警方車輛,向他們理論、討公道了。
「嘿,不要緊的,我不在乎條子怎麼看我。」
抱著英治,將臉頰靠在他的胸口上,夏寰說道:「我知道自己無愧於天,這樣就夠了。」
這點英治自是同意,只是沒做的事卻遭人誣衊,況且是弒父此等逆倫大罪,簡直是將夏寰視為禽獸不如的混賬來推斷。
就因為他是流氓,所以絕對沒有人性的一面?不可能對父親有愛嗎?
不是這樣的吧?
管你是工人或大老闆,管你什麼身份地位,都會有酒後駕車肇事的殺人犯和默默造橋鋪路的大善人,不是嗎?打從一開始就被假定為犯人,還能期待有什麼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