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想當個好人?死纏爛打就能改變夏哥的心意的話,看起來再怎麼丟臉,可笑,他也不會有絲毫的遲疑,絕對會堅持地和歐陽醫師戰鬥到底,把夏哥搶過來。
但是,那兩人之間釀出來的排外氣氛,宛如以紅色的命運絲線畫出了一個結界,沒有任何外人,沒有半點外力能介入的空間。這不僅是事實,更接近無法推翻的定理。
夏是屬於他歐陽英治的一如歐陽英治屬於夏的。
痛並苦著。
代表自己還活著。
哈啊、哈啊地喘息著,是因為心臟還在跳動。
受到強大的力道碾壓的內臟,發出了苦悶的哀鳴,是因為血液還滾燙地流動著。
趴伏在地上的顫抖四肢,在膚淺的性慾歡愉中發軟,是因為餓了就想吃飯的慾望,到死的那一天都不會結束。
用身體安慰對方,很卑賤嗎?
……那就卑賤吧。
再更用力地、再更強悍地,將全部的悲傷,埋到最深處。從那裡雖然孕育不出新的生命,至少能接受一部分的失落感,彌補一小塊心中龐大的空虛。
射出來。
和淚水一起。和汗水一起。和無盡的悔恨一起。
我會全部接收,一滴也不剩,一點也不留,更不許你有些許的保留,不需要對我手下留情。
結束了嗎?
不。還沒有才對吧?
熾熱不平穩的喘息還未停歇,扭曲的臉部縱使陶醉在快感的酩酊之下,仍未脫離喪失之苦。
再一次……不對,不論要來幾次都可以。
喘息著,翻身坐起,主動回頭。上前靠近男人的腿間,一口氣剝掉那層薄薄的安全防護。這次他要以雙唇喝下男人的苦汁,嗆到、梗到、噎到也沒關係,他不會停下來,只要能有一刻也好讓男人記住他們還活著,現在絕對不是、也不能是男人的終點。
在自己口中膨脹的東西,從沒有這般惹人憐愛過。
過去總像逞惡的兇器,不知完結為何物,貪婪又強硬地怒張著。可是現在他只想疼惜它……尖起了舌頭,沿著反弓、佈滿凹凸血管的慾望根部,往上舔至光滑的頂端。
想到男人強硬進入的時候,總會在這最大的環節關卡中讓自己吃足了苦頭,因此帶點恨意地咬齧了下。
倏地,在他的手中崩緊,大大地一顫。
「……嗯……唔嗯……」
男人的鼻息紊亂了,喉嚨深處的悶哼吟喘,色到極點了。
連帶地,也催生了他的情慾。
身體深處自然地發熱。先前才容納過男人的地方,隱隱地發疼。急促跳躍的心臟達到前所未有的節奏,幾乎到了無法呼吸的程度。
即使如此,他的唇也沒有停下愛撫,含奮鬥目標、吮著、吐出又吸入。
反覆地、來回地在赤黑色的分身上,以雙唇的內側摩擦。分身的前端抵著潮溼的口內上顎,跟隨他吞吐的動作,數度擦撞著火熱內部些微不同的滑嫩內膜,大量的前導體液,在舌尖留下澀澀的味道後,從無法合攏的唇角淌出。
男人的手扣住了他的劉海,令他自然地抬起頭。
掀開眼瞼,仰起三十度的斜角視線,望著男人眯細的黑瞳,深處燃燒著與自己的溼熱雙眼如出一轍的淫靡火焰。
男人舔著唇。
他舔著男人的分身。
緩慢地加速。「……嗯……嗯……」
再加速。「……嗯嗯……嗯嗯……」
一次比一次更深入喉嚨,鼻子前端壓在茂密的毛髮上,激烈侵犯下的雙唇與下顎感到痠疼、麻痺。
可是他依然沒有鬆開,沒有退卻。
「……啊嗯……」
男人抽搐而緊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