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永遠不會質疑自己是一樣的。」
「人都會充滿疑問,只是信任會減輕質疑的程度而已。」天任說。
大門主緩緩坐下,就坐在騰龍殿前那門檻之上,在他的背後是那張金光閃閃的龍椅,天下無數懷有野心的人一直憧憬的權利象徵,可大門主從來對這張座椅都沒有產生過興趣,相反很多時候顯露出一種厭惡之情。
「天任坐下。」大門主的語氣並不是命令。
天任慢慢坐下,大門主伸手指著遠處的落日,落日掛了一半在宮殿的房簷處。
「你看,太陽降下去,黑暗來臨之後,會發生很多事情,你我都不知道這些事情會導致什麼樣的結果,但始終要記得一點,太陽總會在第二天的同一時間升起來,照亮這片大地,因為神並沒有遺忘他這些還在遭受苦難的子民,相信我,我們做的是正確的。」大門主說完,又喃喃道,「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
'第兩百六十一回'他們的質疑
三更,人最睏乏的時候,也是警惕性最鬆懈的時候。
聯盟軍大營外,一匹孤零零的白馬邁著步子慢慢走出,在行到大營外幾十丈後,馬上的白甫正要揮動馬鞭策馬前奔,就發現周圍出現了一個黑影,從黑影那魁梧的身材,還有手中提著的那柄長刀,白甫並沒有驚慌,因為這個人他太過於熟悉了。
那人收起自己的長刀,放入背後的刀鞘之中,走到馬前,抬頭拱手道:「白先生。」
白甫看著杵門,下意識抬頭向周圍望去。
杵門留心到白甫這個動作,低聲道:「白先生不用看,此處只有我一個人。」
「是嗎?」白甫反問,眼角的餘光落在自己右側的遠處。
「是。」杵門肯定道,又問,「白先生為何深夜離營?」
「我奉命前往龍途京城。」白甫也不掩飾自己即將前往的目的地。
「蜀南王的命令?」杵門反問,今天的杵門很是反常,表面上充滿了尊敬,可實際上語氣中滿是質問。
白甫當然留心到了杵門的反常,也清楚這幾日內杵門一直悄悄跟隨在自己的左右,注意著自己的動向,這幾乎已經是一種監視行為,但他清楚那只是杵門的個人行為,並沒有受到其他人的指示,換言之,如果是他,在發生了這種事之後,也會做出同樣的事情來。畢竟聯盟軍敗局已經定,下一步該如何走?所有人都等著如今手握著聯盟軍軍權的白甫。
「和蜀南王無關,是我自己授命自己前往,這個回答將軍是否滿意?」白甫盯著杵門。
透過面具,看著雙孔中的那對深不可測的雙眼,杵門微微低下了頭,尋思了許久,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如今聯盟軍前有皓月國大軍,後方便是江中的土地,我們再退,就會棄百萬江中百姓的性命於不顧,真的要退嗎?還是要戰?」
「戰?難道戰至一兵一卒,最後被皓月國大軍徹底吞噬?杵門,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
「僅僅是個開始?那麼皓月國大軍的屠殺也僅僅是一個開始?」杵門咬牙道,眼前似乎已經看到了聯盟軍撤退後,江中大地變成了皓月國大軍創造出的人間地獄。
「杵門,兵法也分快慢兩種,如今我們快不能快過皓月國大軍,那麼只能將我們的未來賭在時間和戰線上面,如果皓月國大軍的戰線被拉長,我們便有機可趁,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