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也被深埋在了廢墟之中,農夫醫治蛇傷回來,發現房子塌陷了,心 中更加對蛇痛恨不已,認為自己救了蛇,蛇反倒恩將仇報,咬傷自己不錯,還毀壞了自己的 房子,但農夫哪裡知道實情並不如他想象中那樣,他錯怪了蛇,雖然自己被咬傷,房子也被 塌陷,但至少撿了一條命。”
綠薨說完,轉身背對卦衣道:“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要動手為你的那些已經不再屬於你 統管的刺客們報仇……記住,機會只有一次,失去這次機會之後,要想在殺我,絕無可能。 ”
卦衣沉默一陣後說:“綠薨,你知道房子對那個農夫來說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家,在 這個房子中寄生著的一切,老鼠、狗、雞、牛、羊都是他家中的一部分,而農夫是家長,農 夫沒有丟掉性命,但家沒了,家中其他的同伴也沒有了,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就算房子 可以重建,但同伴的性命再也找不回來,建立來的家已經無法真正還原成為從前的模樣。 ”
“你的意思是,蛇應該在醒了之後,直接離開農夫的家,當什麼事都不知道?而農夫寧 願和自己家中的同伴都被掩埋在廢墟之中?”綠薨側頭問卦衣,卦衣點點頭。
綠薨笑了,將自己臉上的面具摘下來,回頭面對卦衣道:“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被人騙了。”
“不,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有人救過我,教會了你沒有教會我的東西,我應該報恩 ,那是第二次被人搭救,第一次是你,所以依照順序我應該首先報答你對我的恩情,可我卻 想一次性都報答了,免得從此之後還得受制於他人,於是想出了這樣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可你卻不喜歡,你不再是軒部的統領了,何必呢?何苦讓自己那樣悲傷,那些人你全都認 識嗎?只是一口鍋裡吃飯的人而已,少了一個人,或許你還能吃得飽一些……”
“閉嘴”卦衣喝道,“你剛才最後一句話,已經讓我猜出來第二個救你的人到底是誰, 是個殺手,風滿樓的殺手。”
“不錯。”
“只有殺手才會認為同在一口鍋裡面吃飯的人,少一個,便少一張嘴,能讓自己吃得更 飽……綠薨,刺客和殺手不一樣。”
卦衣說到這時候,看著在一旁的貪狼,貪狼卻毫不在意他們之間的對話,手中依然拖著 那張沙狼的皮毛,輕輕地撫摸著。
“沒什麼不一樣。你教會了我如何殺人,他教會了我如何生存,我難道會真的愚蠢到和 你說的一樣,做個小買賣,然後等著你有朝一日回來找我?這未免太可笑了,我這樣的女 人如果不嫁人,除了做個妓女之外,能有什麼買賣可做?我做了,我做了很久的妓女,被人 欺辱,就為了賺錢養活自己,一直到有一天那個人出現,他告訴我,為何要拿自己身體來買 賣?這樣只是作踐自己,應該用來買賣的是他人的身體和性命”
綠薨說到這,抬起頭來直視著卦衣的雙眼,那雙眼睛已不再溫柔,包含著只有殺氣,還 有多年以來積累下來的心中怨氣……
東陸,商地,千機城地下渠道。
天柱緩緩地行走在地下渠道中,這是這麼些年以來他第二次來到千機城中,還是在城下 ,並不在地面以上,因為他的身份和容貌,不能讓他示人,一是會嚇到他人,二是會引起不 必要的麻煩。
老大走在最前面,拿著火把,在渠道旁邊行走時,不時還會用腳輕輕在渠道之中的水裡 點上那麼一下,像個孩子。
老大心情不錯,不僅僅是因為天柱答應離開風滿樓隨他來到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