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霞山,霞山大學倉庫
昏暗又時不時閃爍的燈光下,少年抬起頭,感覺腦袋昏昏沉沉,彷彿做了一個很久很久的夢。
夢裡的畫面模糊又真實,他站在金色宮殿之上,長劍伴身,身後的追隨者無數。
可他因為什麼死了,痛苦彷彿感同身受。
“唔…痛。”
晃了晃昏沉似重錘的腦袋,他抬起頭,暗色白燈下,散落的手寫稿鋪滿大半寫字桌。
他目光落在桌子上手寫稿資料的題目:有關霞山古文化區出土最新文物的研究報告。
記憶逐漸清醒,他想起來了,他叫封巧義,是霞山大學古文化系大二的貧困生,因家境貧困,還代理學校倉庫管理員。
桌面上是老師佈置的作業,要在今天交給課代表。
因為時間緊急,他不得不通宵查資料完成作業,最後在凌晨才辛辛苦苦完成這次的作業。
他寫完作業就因睏倦,直接趴在寫字桌上睡著了,然後就做了那個冗長的夢。
話說課代表是……
是誰來著?他的記憶有些不清楚了。
這一覺睡得太迷糊了,似是真正經歷了什麼大事。
“唉,應該少看些玄幻小說,弄得現實和虛幻都分不清了。”
封巧義努力回想著,在記憶中檢索那位課代表。
對,譚若湘,霞山大學古文化系的系花,一個人生堪稱勵志故事的青年天才。
父親好賭,在她七歲時欠下百萬鉅債,她一人憑藉幾本苦澀難懂的專業古文化書,判別出十七個古文字,獲獎四百萬。
還完賭債直接帶母親離開父親,並被考古界泰斗林河老教授收為親傳。
她才貌雙全,在大一期間被表白的次數達到足足四千多次,甚至還有一位權貴滔天的公子哥包下整個霞山表白,最後都被她拒絕了。
順帶一提,他也向譚若湘表白過。
他剛好和譚若湘同屆同班,表白那天剛好是去給她送資料,他拿了自己養的小花勿忘我,送完資料就當場表白。
然後就被譚若湘狠狠拒絕了,要不是他有個貧困生身份,現在肯定還要被人詬病。
現在回想起那天的場景,封巧義尷尬得都能用腳趾頭摳出三室一廳。
譚若湘無論對自己還是別人都要求極高,給她的作業能合格的幾乎沒幾個。
這次作業也沒幾個人打算交。
要不是他的學分不夠,必須要這次作業提一提學分,他也不會通宵完成這次作業了。
就是不知道這份作業能不能透過譚若湘的標準,總之不管怎樣,先去交吧。
天明咖啡館
暖黃的燈光柔和而舒適,輕柔的音樂在空氣中緩緩流淌,營造了一種悠閒的氣氛,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木製桌面上,斑駁的光影隨著樹葉的晃動而舞動。
高冷的美人穿著一件簡約的深藍色氅衣,內裡潔白的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顆掛著水藍色晶體的項鍊。
她的身下是貼身黑色長褲,勾勒出她修長的腿部線條,一頭烏黑的長髮隨意披散在肩上,幾縷秀髮輕拂著她高冷的臉龐,沒有一絲學生的稚氣。
她漆黑的眼神專注而深邃,細長的手指敲打著膝上型電腦的鍵盤,螢幕上是和一個人的聊天介面。
譚若湘:我已到達目標地點,請求下一步指示。
柳一:拖延他直至我們支援,最多五分鐘,配合我們完成這次任務,你的入庭考核就完成了。
柳一:通緝犯名為丁曉成,在秘境中擊殺十七人,奪取了一套覺醒術法。
柳一:丁曉成逃亡至今已經殺了九個庭員,七十四名普通百姓,庭裡對他的評級是:危險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