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這名騎士從腰間拔出騎士細劍,劍光閃過芬奈右手,鎧甲頓時出現一道深深的切痕,緊接著飆出雪花。
“芬奈!”
尤西比爾看到這一幕,當即拉著她另一隻沒受傷的手向後跑去,這個騎士已經起了殺心,他不能把希望寄託在人家的一念之間。
“回旅館走後門牽馬跑!”
雖然騎士的速度比馬更快,但這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一個人拖延,另一個人逃跑,還能有一線生機。
旅館一樓,封巧義道了聲謝,從櫃檯離開回到座位上,開始吃起晚餐。
桌上是一罐薩瓦乳酪火鍋,配法棍和乳蛋餅,跟自己下來吃飯的只有安德莎和長孫槐嵐。
侯雙和第五璃似在突破,封巧義特地在她們身邊多放了些靈石,保證他們不會因缺少靈力而突破失敗。
“封巧義先生,我們之後要去哪呢?”長孫槐嵐輕聲問道。
“應該是去法洛林的首都或者凱瑟琳公爵領,在此之前我們還要找一位合格的嚮導。”
這種處於內戰的國家,肯定要找一位身處戰爭,但是對戰爭區域熟悉的人指引方向,不然哪天開車,開著開著就可能進人家的交戰區,說不定還會被集火。
至於上哪找,他打算明天一個人去附近找找,總有人願意為錢財冒一些生命危險。
“我還是很好奇,您是不是很厲害的大人,安德莎姐姐都說打不過你呢。”
“其實我的實力挺一般的,我的戰鬥經驗不多,也就靠靠蠻力打贏敵人,不過保護你們還是綽綽有餘啦。”
他這話不是謙虛,而是妥妥的大實話,同樣的身體,同樣的力量,劍客的戰鬥技巧不知道比他高明多少。
和劍客相比,他就像是一個只會使用蠻力,而不會使用技巧的粗人。
在這時,老闆送來一盤焦糖布丁,輕輕放在桌上。
“老闆,這是?”
封巧義看向老闆,隨後又看向安德莎和長孫槐嵐,他並沒有點這道菜,是誰點的嗎?
憨厚的老闆一笑,道:“實不相瞞,我們這旅館不打算開了,避難來我們這的人很多,他們都在往國外逃命,他們怕的我們也怕,騎士老爺都怕戰爭,我們這些平民更怕。
看您是個善人,我這旅館明天晚上閉館,反正也沒用了,您要願意住,鑰匙在櫃檯上,勞煩您離開時關上門就行。”
“謝謝老闆。”
戰爭對一個國家的平民與絞肉機無異,想要活命你不能指望貴族老爺們的善心,只有跑出去,哪怕是荒原,存活率都比戰爭裡的人高。
焦糖布丁軟糯甜口,拿叉子的孩子想吃哪塊就吃哪塊,孩子間會攫取,會弄到地上,歸根結底不會給孩子造成什麼影響,髒碎的只會是無人在意的焦糖布丁。
“嘭”
旅館大門突然被開啟,騎士夫婦從門外相互攙扶地跑進來,但在看到封巧義三人時,又猶豫了。
“進來吧,發生什麼事了?”
封巧義坐在靠門的椅子那,側目看到他們身上都有不小的傷,風語稍稍向外探知,便發現了一位解術境的騎士。
原來戰爭已經蔓延到這裡了嗎?
尤西比爾著急道:“抱歉把你們牽連進來,但是我的妻子快撐不住了。”
興許是知道自己跑不了了,他不慌不忙地把芬奈扶到櫃檯旁讓她靠下,開始給她處理傷口。
封巧義用筷子夾起一塊焦糖布丁送進口中,目光看向門外,那一位劍上染血,身著暗紫色鎧甲的騎士。
“你們是什麼人?”
騎士看到女僕裝扮的安德莎,對封巧義立刻警覺起來。
在法洛林能僱得起女僕的人,大多都是貴族,而他們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