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鳥兒們察覺到有人靠近,扇動輕快的翅膀散逃。
一雙洗得發白的布鞋路過鳥們剛才站著的地方,一名女人揹著書包走進店裡。
牛仔長褲下只露出腳踝,白色長袖外套下的身材瘦弱,三十多度的天她仍然戴著口罩。
純黑的眼瞳四下打量,發現店裡只有封巧義這個客人,她徑直走向這唯一的客人。
女人拿出手機看了看,確認角度沒問題,這才敲敲桌面叫醒男人。
“咚咚”
封巧義被敲醒,睡眼惺忪地抬起頭,朦朧的視線下一個女人在陽光下,看不清臉蛋。
但僅僅是聞到她身上的淡香,他沒由來的心跳加速。
他趕緊擦擦眼睛,這才看清來人的容貌。
披散著黑色長髮,末尾髮梢處有著藍色挑染,她又是戴口罩又是穿外套,但超強的視力讓他推斷出面前是個身材瘦弱的女人。
可儘管如此,心中的激動仍未減少半分,他透過女孩的眼彷彿看到了深邃的星空,淡淡的體香是那麼迷人。
激動無法壓制,大腦在這時處於完全空白,哪怕是曾經陷入死境他都未曾如此無措。
男人恍然大悟,這就是一見鍾情。
“小姐,我想…我好像對你一見鍾情了。”
封巧義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心中的想法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
但女人明顯地皺起眉頭,語氣嫌棄道:“你是沒見過女人嗎?還是腦子被攪渾了?一上來就對陌生女人說這麼冒犯的話?”
“這大概不是冒犯,我是認真的。”
“有多認真?”
“跟法洛林女皇的加冕典儀上一樣認真。”
“腦部殘缺可以去看醫生,不過我看你這樣,應該去精神科,不,精神科都治不了你這種天生的神經。”
“我…”
被罵了他為什麼沒一點生氣,還有久違的熟悉感?
女人不滿地問道:“你還談不談租房的事情?”
“哦哦,你是房東啊,談,當然談。”
封巧義恍然大悟,原來這位是房東,難怪會坐在自己面前,不過她是不是有些過分年輕。
一份平面圖擺在桌上,她又拿出幾張照片。
“四室兩廳,主臥室有人,兩個次臥,一個書房,有單獨的廁所和浴室。”
“一個房間的價格是兩千,不講價,如果你要到現場,我一會可以帶你去看看。”
“客人,您的黑天鵝蛋糕。”
服務員把封巧義的蛋糕放在桌上,兩人看著這黑色的天鵝蛋糕,陷入沉默。
“一起吃吧,當中飯了。”他試探地問道。
“你這麼有錢,還出來租房?”
女人記得這裡的蛋糕都價值不菲,面前的蛋糕至少是上千元的價格。
“這個…有苦衷嘛,不過你放心,我這個人很正經的,錢的來路也完全合法。”
“正經人一見面就表白?你對正經的定義跟變態差不多。”
封巧義並不惱怒,從理性分析,自己一開始的行為的確過分,哪有人見到陌生人的第一面就直接表白,人家還是女孩子。
從她們的視角看,自己就是一個浪登徒子,為了保護自己的人生安全,應該用適當的言語和規則保護自己。
封巧義切下一塊蛋糕放在她面前,禮貌道:“請用,小姐。”
蛋糕最後還是封巧義吃了大半,房東女士只吃掉兩塊就吃不下了。
午餐結束,兩人掃了一輛腳踏車騎往房東家裡,西城區的城村區。
在城村區這一帶,有著許多自建房,她的房子在其中較為偏僻的角落。
兩層精緻小洋房,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