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什麼態度,怕才會決定到底是給張居之求情,還是落井下石!”
跟紅頂白乃是人本性,這一點,謝七爺看的比誰都通透。
果然到了第二日早朝,皇上絲毫不提張居之,這剩下的人一個個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能揣著明白裝糊塗了。
後來還是張居之的大兒子按訥不住,上前勸誡。
可這話還沒有說兩句,便被陳多功給駁回去了,“張大人這話倒是好生有意思,你口口聲聲說張首輔沒有做出那樣的事情了,可當時人證物證都在,甚至連張首輔身邊的那些護衛都招了,張大人還要口口聲聲說冤枉嗎?”
說著,他看了皇上一眼,揚聲道:“就算是真冤枉,也有皇上替張首輔做主,哪裡輪得到張大人來議論?張大人可是不相信皇上?”
“是啊,張大人,張首輔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朕也不相信,你放心,朕定然會好好徹查這件事的。”皇上這話說的是擲地有聲。
如今在場之人,只怕就只有謝七爺和王安九知道皇上是裝傻,並非真傻,而這段時間謝七爺在在外放話,說為皇上找了個名醫,等著過些日子,皇上的病情便能好轉了。
所以皇上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到也在眾人的意料之中。
張居之那大兒子果然不敢說話了,只是狠狠瞪了謝七爺一眼。
如此,這件事便沒人再敢提了。
下了朝,謝七爺甚至還能聽到身後那刻意壓低的議論聲,“……張首輔那等清正廉明之人,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還真是奸臣當道啊!”
“你還是小點聲音罷!當年他能扳倒汪世勤,如今又能誣陷張首輔,可見是個有本事的,小心什麼時候將你也弄到牢裡頭的去!”
……
謝七爺本就是習武之人,這耳力比常人要好上很多,可如今聽了這話,一點也不在意,只上了暖轎,吩咐轎伕朝地牢去。
這地牢乃是在城西,是有重兵把守的,謝七爺不放心,還專程調了一隊人馬過去了。
見來者是謝七爺,那些人才放行。
地牢中處處可見血跡,甚至還散發出一種酸腐味和惡臭來,會被關進地牢中的人都是犯了大錯的,不少人都已經被折磨的近乎瘋癲,一見著有身著官府的人來,將那鐵欄杆搖的是震天直響,更嚷嚷著,“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謝七爺不為所動,徑直走到了張居之跟前。
不過是短短兩日的功夫,張居之就像是老了十歲似的,見著謝七爺來了,像是沒看見似的,只眯著眼靠在牆上打盹。
謝七爺淡淡道:“張首輔不愧是首輔大臣啊,尋常人到了這個地步,只怕是吃不下睡不著,可張首輔到了這個關頭還有心思去修身養氣,只怕張首輔再怎麼休養生息也沒用了,昨晚上皇上已經透出意思來,說張首輔犯下的乃是滔天大罪,即便是你對大晏朝忠心耿耿,卻也是難逃一死的!”
到了這個地步,張居之卻還不相信自己完了,甚至只想過自己出去之後會不復如今的威望,至於性命之憂,他卻是從未想過的。
如今猛地睜開眼,他眼中寒光迸發,“呵,都到了這個地步了,謝太傅還要扮好人?老夫敢問一句,想要了老夫性命的人,一直都是謝太傅你罷?”
皇上是多心軟的性子,莫說是他了,這整個大晏朝就沒有不知道的。
謝七爺卻一字一頓道:“凡事有因必有果,難道無緣無故的我會要了張首輔的命?是張首輔自己作孽在前,所以怨不得我對你狠下殺手,至於要了你性命這件事,我倒是沒什麼興趣,可皇上卻是很有興趣的。”
頓了頓,他才道:“皇上已經定了,半個月之內你就會死在這地牢之中,若是張首輔不相信,大可以拭目以待!不過我來這兒是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