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真跡,尤其是章草真跡可謂萬金難求。多虧了馬融,馬融少與崔瑗相友善,自然收藏有他的作品,此貼與名琴悅己同於父母成婚之日作為賀禮相贈。
他前世上小學時有一段曾對毛筆字挺感興趣,可惜三分鐘熱度,沒到一個月就放棄了。今世則只愛騎射,連經學也只是父母相逼才勉強應付一下,更別提書法了,但到底出身世家,書法有些底子,是以每天堅持練字一個時辰也有了幾分樣子。
賢女委頓,積日治此,為憂懸憔心,今已極佳,足下勿復憂念。有信來數附書知聞,以解其憂。
這日清晨蓋俊又臨摹了一遍《賢女帖》,看著遍佈白色絲帛上的三十五個龍飛鳳舞似的大字,也知道自己今日水平揮,便不打算洗了。順帶一說,紙張出現在西漢時代,至少也有二百多年曆史了,無奈一直不太實用,即使有限幾種可以書寫的紙張也貴得離譜,價效比明顯偏低,還不如絹帛來得實用,畢竟絹帛可以洗乾淨再用,紙張可沒有這個功能。當然了,這是富貴之家該操心的事,普通人是用不起絲帛的,只能拿樹枝在地上寫字——前提是你得識字。
“阿兄……”蓋繚蹦蹦跳跳進來。
蓋俊揉著跪坐得有些麻的腿,說道:“慢跑、慢跑,別摔著了。”
蓋繚嘿嘿一笑,小虎牙閃閃光,她繞道書案側方,探頭看了看蓋俊所寫之字,脆聲道:“阿兄字寫得真美麗呀,依我看連阿父都及不上你。”
每當阿妹給自己灌**湯準沒好事,蓋俊目光斜睨蓋繚,靜待後招。
瞧見阿兄沒有回應,蓋繚頓時苦下小臉吞吞吐吐道:“阿兄,飛燕所生小馬駒長大了,可漂亮了,我給它取名字叫白羊。”
飛燕同踏雲一樣來自西域,血統優良,它所生後代自然差不了。
蓋俊還是沒反應。
“我……想學騎馬。”
“不行。”蓋俊這次倒開口了,硬邦邦拒絕。
“為何?”蓋繚一雙大眼睛瞪得更大了,記憶中從小到大阿兄總是會滿足她提出的要求,象今天這般乾脆的拒絕還是次,她的小腦瓜一時間有些轉不過彎兒來。
“這還用問?你說為何?”
“可是……”
“先不說我,阿父阿母就絕不會同意,這事沒得商量。”
“阿兄可以偷偷教我騎馬呀。”蓋繚可憐巴巴拽住他的袖口。
“不行。”
“好阿兄……”
“不行。”
“好阿兄……”
“我再考慮考慮。”蓋俊只覺得腦仁兒疼。不要怪他不能持之以恆,無論是曾經的他還是現在的他,對蓋繚的撒嬌**都沒有絲毫抵抗力,能堅持幾個回合已經相當不易了。也是他想到了辦法,不然即使再溺愛妹妹也不會鬆口。這個辦法全世界只有他一人想得到,對,就是馬鐙,雖說安了馬鐙也不能完全保證安全,卻可以規避大部分危險,加上他在一旁照看,應該不會出現問題。
蓋繚拍手歡喜道:“我就知道阿兄最疼我了。”
“你別高興得太早了,我還沒同意呢。”蓋俊板起臉道。他覺得自己應該拿出一些兄長威嚴,否則長此以往兄將不兄。
蓋繚甜甜道:“我最喜歡阿兄了。”
“哼,少來這套。”
本來蓋俊抱著拖一天是一天,蓋繚可不傻,很快識破了他的詭計。他被磨得實在沒轍,只好答應載她體驗一下騎馬的感覺。去到馬廄,為了不被父母看到,蓋俊讓蓋胤出去望風,其餘奴僕也一律轟走,之後一把抱起蓋繚放到踏雲背上,自己也隨後上馬,開始慢悠悠的跑圈。一開始蓋繚興奮極了,然而很快即安靜下來,蓋俊當然知道原因,騎馬看似風光,其實箇中滋味唯有坐在馬上的人才會清楚,著實不太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