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當年緬甸胡老先生不辭而別,這些年問雪一直惦記著,因此今兒聽聞胡老先生在此,特意前來拜會。”
“你小子什麼時候也學得這麼文縐縐的了?”胡王笑了笑,忍不住又看了看胡棲雁,而胡棲雁正拉著西門金蓮的手,問她要吃什麼,展白忙著泡茶招呼他們。
“和令郎相處得久了,因此文章大有進益!”蛇叔笑道。
西門金蓮和展白聽到這句話,兩人差點都沒有摔倒,和胡棲雁相處久了能夠進益?那真是活見鬼了。
胡棲雁一直都信奉,拳頭硬才是硬道理。
“是嗎?”胡王也感覺氣氛有些詭異,點頭道,“我倒不知道他還文采飛揚?什麼文憑啊?”
“真正的高人,何用文憑?”蛇叔笑道,“胡老先生,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能夠請你吃一頓飯?”
胡王看了看西門金蓮,點頭道:“好,沒問題!我還真餓了。”
“那請胡老先生移駕!”蛇叔笑道。
胡王點點頭,展白詫異的看了西門金蓮一眼,但西門金蓮也是一肚子的狐疑,看了看胡棲雁,胡棲雁沉著臉,一言不發。/開/心/讀/吧/發/等到了隔壁,西門金蓮和展白才發現,酒菜早就齊備,而且看模樣,應該是胡棲雁親自下廚動手做的,否則,這地方絕對買不到這等地道的中國菜式。
西門金蓮趁著眾人不注意,偷偷的招呼了一聲蛇叔,故意落後眾人,這才問道:“蛇叔,你老想要做什麼啊?”
“你爹想要和胡王和好,拉不下這臉面!”蛇叔低聲笑道,“這不,把我抓來做苦功!”
“他腦子開竅了?”西門金蓮聞言,低聲笑道,“我記得過年的時候,我求著他給胡王在電話裡面拜個年,他都沒有同意。”
“他和那老頭之間有著太多的誤會,偏偏兩人每次見面,都炒得很僵,又沒有人從中調解一下,於是,誤會就越陷越深蛇叔嘆氣道,“事實上,當年得知他的死訊,胡王何嘗不傷心?當初我看到他的時候,大雨傾盆,他就趴在翡翠礦裡面搬石頭挖泥土,一邊還唸叨著——棲雁——棲雁——我把他拖回去的時候,他十指之間,鮮血淋漓……”
西門金蓮嘆了口氣,造化弄人啊!這到底是誰的錯?
蛇叔也輕輕的嘆氣道:“胡王一把年紀了,老年人,誰能夠保得住?我可不想將來你爹和我一樣,想要後悔都來不及。我當年是接到我娘病危的訊息,趕去東海的,結果,等著我到東海的時候,我娘已經入土了,而那個該死的西門弄月,竟然——竟然——”
“他怎麼了?”西門金蓮詫異問道。
“他不知道跑去哪裡了,竟然沒有回去!”蛇叔搖頭道。
“這也太過分了!”西門金蓮輕輕的唸叨著。
蛇叔指了指走在前面的胡棲雁,低聲道:“我和你說,人家的榆木腦袋,你老爹他就是石頭腦袋,他認準的事情,永遠也別指望他能夠低頭認錯,而且,我也不知道這些年他是怎麼過的,倫理,也該磨掉他一些銳氣了,可怎麼二十年過去了,他竟然比年輕的時候更加傲氣?”/開/心/讀/吧/發/“呃?”西門金蓮不解的看著他。
“我和你說,我早上磨了半天的嘴皮子,希望他去機場接胡王,結果,他愣是不同意。”蛇叔咬牙切齒的道,“你別瞧著他這樣,還有,今天的酒菜都是我準備的,真丅他媽的,他就坐在旁邊看著,還盡著說風涼話。”
西門金蓮徹底無語,真不知道胡棲雁想什麼,原本以為酒菜是他準備的,結果,居然是蛇叔,嗯,蛇叔的手藝是不錯,但他可千萬別在酒菜裡面下毒啊?
一餐飯,吃的大夥兒都有些尷尬,西門金蓮和蛇叔儘量想要緩和一下氣氛,胡王還好說話點,無奈胡棲雁悶頭喝酒,居然一句話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