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隱隱泛著怒火的黑眸立刻轉向沙發的另一側。“我告訴你要等我回來,德拉科。”
“我恨你,該死的格蘭芬多!”德拉科對哈利的鬼臉噴了噴鼻息,不情願的向他的教父解釋道:“先生,約定的時間早就過了,如果我這次我不把他帶回來,就沒有其他機會了——馬爾福從來不會栽到同一個陷阱裡。”
盧修斯假笑著插進來。“精確,就算我肯為了一根關乎馬爾福家族的頭髮再次赴約,西弗也不可能回同意,沒有他跟在我後面,我絕對不敢再次涉險。”他一邊說一邊用帶著玩味的目光打量著西弗勒斯。“很高興見到你,這位先生。我想,你就是西弗曾在信中提到過的,那位幾乎從不走出霍格沃茨的普林斯教授?”他語氣友善的說,但是魔杖依然毫不猶豫的指著年長者的胸口。他身邊的斯內普也同樣舉著魔杖,只是不知道他意識到了什麼,臉色變得像紙一樣蒼白。
西弗勒斯只是點點頭算是回答了他的疑問。“盧修斯?馬爾福。”
盧修斯回以禮節性的微笑並注視了他片刻。“你和西弗看起來真像。不過先生,你真的確定你是一個普林斯而不是一個斯內普?”他若有所思的眯起眼睛,懶洋洋地說:“如果你也是這件事情的參與者之一,那麼你的身份是……”
德拉科忽然打斷他,用一種幸災樂禍的口吻挖苦他。“哦,我親愛的父親,要是你還猜不出來他是誰的話,就真辜負了你唯一段友誼。”一瞬間,盧修斯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德拉科對他的驚訝的表情假笑著,聳了聳肩,用戲劇般的語調介紹道:“沒錯,他就是未來的西弗勒斯?斯內普——我的教父。”
“你是說……他是未來的西弗?”盧修斯不能相信的問,毫不掩飾的張口結舌。他直直地看向西弗勒斯,花了一會兒功夫來擺脫震驚。“好吧,如果我連一個和我差不多年齡的兒子都有了,那麼再擁有一個‘老’朋友,確實沒什麼值得驚訝的。”他說著,目光挑剔的盯著西弗勒斯異常油膩的頭髮和微黃的面板,搖頭道:“不過西弗,我確定從今天開始,你每個月必須接受成打的洗髮水和營養藥劑,否則……”
盧修斯忽然住了嘴,當回過頭來看見他朋友的臉上那扭曲了的、糾結的痛恨與氣憤之間的表情時,沙發上的哈利和德拉科飛快地對視了一眼,他們發現情況似乎有點兒糟糕。
很長一段時間,奇怪的緘默籠罩了客廳,直到斯內普終於開了口。“你說你是未來的……我?”斯內普看著不做任何回答的西弗勒斯,表情扭曲成一記厭惡的冷笑。“所以,我會覺得這間公寓的防禦如此熟悉,輕而易舉的潛進來,所以每個人都覺得你是我的親戚,而你卻厭惡我,因為你厭惡你自己,所以連鄧布利多都接受你是個普林斯的謊言,因為他知道真相,所以母親甚至不告訴窩任何事,卻極力的袒護你!”他咆哮著,手中的魔杖開始微弱的顫抖。“為什麼不把真相告訴我,在我誤會所有事之前?”
“或許就因為知道你會像現在這樣大吼大叫。”西弗勒斯冷漠地說:“你這個無能的、幼稚的、懦弱的傢伙,甚至連冷靜的面對真相都做不到,你根本不配知道,沒能力承擔這一切。”
當這樣冷酷的評價像是咒語一樣被扔再小斯內普的臉上的時候,他的表情扭曲了,看起來像被針紮了一下,而那雙黑色的眼睛裡閃動著無法錯認的受傷情緒。盧修斯緊緊的皺起眉,想說什麼,最終沒有開口。
“別那麼說他,西弗勒斯,他還是個孩子!”哈利擔憂地插嘴道。
年輕的斯內普看了他一眼,張開嘴,又啪的閉上。他一個字也沒多說,旋轉過身子,跑了出去。“嘿,斯內普!”哈利喊他,但是對方連回頭的動作都沒有,哈利帶著怒氣的矛頭轉向西弗勒斯。“該死的,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
西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