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勒斯,你能把它縮小嗎?”
28
哈利眨了眨眼,意識漸漸集中、清晰。
他剛從一場幾乎無夢的酣暢睡眠中醒來,懶洋洋的躺著不願意動彈。但脖子下的一處毛皮有點兒癢癢的,正向他因為睡眠而遲鈍的大腦神經表達著它是多麼的急需一些愛撫,於是哈利不怎麼情願的抬起一支前爪,伸到那兒輕柔的撓了撓。哦……梅林,哦!給自己撓癢癢的感覺怎麼可以這樣的,美妙……
如果被允許,沒什麼比在舒適的床上睡上一上午更舒適的了,特別在凌晨時經歷過一個筋疲力竭的夜遊之後。
是的,就像他曾經認為地那樣,在關於哈利入住地窖方面的問題上,這間房子的主人給他提供了太多寬容的讓步,以至於讓哈利更加覺得西弗勒斯看起來越來越不像從前那個混蛋的魔藥教授。因為儘管當哈利躊躇的、磕巴的表達自己“作為一個成年人,而且又處在一隻貓的狀態下,應該不必再遵守霍格沃茨禁宵的規矩”時,被那個男人用凌厲的視線瞪視了整整一分鐘——千萬別以為這和做一頓飯或者完成某課作業一樣簡單,在你處在哈利這樣的境地時,你才會發現也許和匈牙利樹蜂幹上一架會更容易些——但是最終,西弗勒斯還是用簡短的頷首准許了哈利,在保證自己的小脖子絕對會完好無損並且不會打擾別人睡眠的情況下,可以在每個晚上溜出去幾個小時。梅林保佑,斯內普教授應允了波特的提議……這幾乎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奇蹟。
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哈利扭動著腦袋查探四周的時候,順便在身下柔軟的料子上磨蹭了一下自己毛茸茸的耳朵。
陽光正從沒有窗簾遮掩的彩玻璃上射下來,穿透它旁邊不遠處的薄質絲綢帳幔,照射在寬大的四柱床上——上邊綠的羽絨被的已經被平整的鋪開來,而綴著青銀色花樣的床單謹慎的籠罩在上面,只有在哈利的角度才能剛好看見下面那羽絨被的一角。
屋子裡只剩下他一個,唔,是的,這是顯而易見的,西弗勒斯早已經離開這裡去執行他作為一個教授的責任了——授課,恐嚇各個學院的小動物們,並順便給某些倒黴的格蘭芬多扣分。
那麼他該怎麼享受這一天的時光呢?
哈利一邊用喉嚨發出著柔軟的咕嚕聲,一邊思考著。
不,在白天他可一點兒不想出去。雖然經由西弗勒斯指點,哈利已經不再把自己當做被父母拋棄的小可憐一樣傷心了,但他還是不怎麼想面對掠奪者們。不管怎麼說,在經歷了半個月多的友好相處後,詹姆竟然就這樣輕易的把他作為敵人,這行為還是令哈利非常的生氣。所以在開學第一天他和西弗勒斯從有求必應屋回來之後的半個月以來,哈利從來沒有在白天出去過。
相對來說,這個時候哈利還是願意呆在地窖。
比起現在的詹姆·波特,西弗勒斯更像一個可靠的長者,呆在擁有著那個男人的味道的空間裡,讓哈利在這個陌生的時代裡更有安全感。而且這裡一點兒也不令他覺得無聊,即使不是所有的房間都允許哈利進入——尤其是裡邊藏著西弗勒斯的坩堝和魔藥的私人實驗室——但在西弗勒斯的房間探險依然令他感到其樂無窮。
哈利經常跳上男人的辦公桌翻看西弗勒斯丟個他的幾本《高階魔咒精選》,閱讀學生們已經被批改完後的作業上那些尖酸刻薄的評語,或者試圖在男人的書架上找到一兩本除了關於魔藥和黑魔法之外的書籍——當哈利在最上層的角落裡看到一本《胸毛,讓你變得更男人》的時候,笑到腿軟,並且差點兒從書架的邊緣處跌倒地上。(梅林,如果讓人知道西弗勒斯竟然……咳,哈利決定暫時不把這個秘密和其他人分享。)
十幾天來,除了實驗室,哈利幾乎已經對屋子裡的每一個角落瞭如指掌,他唯一不敢侵犯的一個地方就是……哈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