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吼,對著詹姆他們大吼,或者趕回地窖,對著他以為正呆在那哈利大吼——哪怕在這整件事裡,他才是最無辜那個,但是哈利相信,無論是西弗勒斯,還是斯內普,都不會因為他不知情而輕易原諒他。
哈利在角落裡趴下,聽著鄧布利多清了清喉嚨,打破沉默,將問題中心從“如何發生”轉移到“如何處理”,而屋子裡因此開始了新一輪激烈爭執中——西弗勒斯堅持認為肇事者們,應該受到極其嚴厲懲罰。麥格則覺得應該考慮孩子們善意出發點,和當時令人措手不及情況。不過前斯萊特林院長尖刻駁斥了一切反對他人和觀點——但是哈利沒心思聆聽那些細節。他腦子和此刻辦公室一樣亂哄哄,為了這件突發事情帶來麻煩,感到無比恐慌。不過他其實完全不知道事情哪一部分,才是令他最令人擔憂,是受傷斯內普?是為了維護他而揹負罪名父輩們?是怨恨著掠奪者們並很可能遷怒自己西弗勒斯?還是不清楚是否已經被斯內普知偷聽了秘密?
“……那一定是為了哈利?”鄧布利多型度溫和地說。“也只有他才能夠讓你如此心煩意亂……”
西弗勒斯立刻憤怒打斷了他,“別假裝你是個什麼都知道老騙子。”
哈利在自己名字被提到時候驚醒了,然後他發現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辦公室裡其他人已經離開,只剩下鄧布利多西弗勒斯。老人正表情安詳地坐在桌子後面,修長雙手放在細腿長桌上,指尖合在一起呈塔形。而後者,身體僵硬緊繃地坐在那張之前被晾在一邊黑色皮椅上。
他惴惴不安低頭看向自己爪子——它們仍然被幻身咒覆蓋著,和地板上花紋融為一體。那麼他們真沒有發現他存在?
哈利抬頭看了看福克斯,發現那隻大鳥仍然將頭插在翅膀下,看起來還在夢中。而它旁邊大門正緊緊閉合著。顯然,他已經錯過了溜出去好機會。現在,哈利最好辦法就是一動不動等著。
老人似乎毫不在意西弗勒斯態度,他愉悅輕笑。“但除了少數幾件事外,我猜測通常都是準確,即使你總是不承認……”他從一邊碟子裡拿起一塊兒看上去像是牛奶做餅乾,咬了一口,發出享受嘆息,直到吃完了一整塊,才繼續道:“那麼現在,除了哈利,還有是什麼困擾著你呢?既然在你堅持下,詹姆他們已經得到了懲罰,我覺得你不應該再和一群小孩子們生氣了。”
西弗勒斯怒氣衝衝反駁他。“他們不是什麼小孩子,他們馬上就要十六歲了!如果那個刀砍咒不是打在腿上,而是脖子上,他們現在就該被送去阿茲卡班!”
鄧布利多微微皺起了眉,溫和責怪他。“我不認為那樣很合理,西弗勒斯。他們說了,當時不清楚那是誰,他們只想把你——那個還是個學生你——留下。為了和你一樣目,保護哈利。”
他說這話時候,哈利幾乎可以肯定老人眼睛朝他藏身角落這邊看了一眼。哈利嚇得一下子從地上蹦了起來。但是鄧布利多注意力立刻回到了他餅乾上。
而西弗勒斯顯然正處於失控邊緣,他沒有注意到鄧布利多小動作,也沒有否認那些話。他低吼道:“我該說一聲‘幸好’嗎?如果讓他們知道那是我,會毫不猶豫殺了我!”在鄧布利多做出任何回應之前,他飛快繼續說:“別反駁,這並非誣陷,在你不知道未來,他們曾經那麼做過。”
哈利在心中苦笑,他猜到西弗勒斯說是西里斯把他騙到尖叫屋棚,面對變了身萊姆斯那件事。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西弗勒斯,我很遺憾聽到這個。”他說,聽上去真很悲傷。“一定是我沒把孩子們教好,如果我失責導致了什麼對你造成很大傷害話,那麼該說對不起那個人是我,別責怪……”
男人冷淡打斷他。“都過去了。”
哈利能看見西弗勒斯雙手一直緊扣著皮椅扶手,而老人似乎也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