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斯原本一直黏在斯內普背影上的眼神忽然投向哈利。“我不想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你,哈利,你沒權利干涉我如何對待我自己。”他帶著煩躁的口氣說。
哈利在繩子之間掙扎著反駁道:“可是你太過分了!他又不是你!”他越說越憤怒,聲音也不由自主地拔高,帶上了職責的意味。“你們的命運已經分開了,他有他自己的生活,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像一個普通學生一樣畢業,找份工作,擁有家庭。他不用變成一個冷漠的混蛋!”
糟了,不該這樣說的。西弗勒斯的臉上瞬間出現暴風前夕的預兆,剛才那句話果然大錯特錯。“不,我的意思是……”哈利趕忙補充:“只要我們殺死伏地魔,儘快的結束這一切……”
然而一切似乎都遲了,西弗勒斯僵著背梁,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散發著冰冷的,疏離的氣息。嘶嘶地說,唇角扭曲成了一個嘲諷的笑容,“沒錯,就像你說的那樣,因為我是一個冷漠的混蛋。”每個字都像冰雕。
哈利瞪著他,嘴巴微微張開,僵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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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沉默持續了一刻,哈利不知道該怎樣打破——或者彌補,知道德拉科乾咳一聲。
“我們或許有比吵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德拉科故作可憐的癟癟嘴。“先幫我們解開繩子。”
“哦,多麼仁慈的提議啊。”盧修斯立刻附和道,揮了揮魔杖把德拉科和哈利從沙發上解救下來。“假如能在我被弄得更加困惑之前,解開這一切的謎團,我將感激不盡。”他緩緩地說,淡灰色的眼睛看著西弗勒斯。
哈利咬著嘴唇,看見西弗勒斯眼睛裡的冰冷終於在盧修斯的注視下消失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反而更難過了。男人的表情依然生硬,看也不看哈利一眼,揮動魔杖,將餐桌邊的椅子變得更舒適,請盧修斯一起坐了下來。“你們說到哪了?”他問德拉科。
德拉科聳聳肩膀。“進展緩慢。我沒有任何可以開始任何講述一切的機會。而且,看起來我親愛的父親剛剛接受我的身份。”
西弗勒斯點了點頭。“謹慎和多疑是馬爾福的天性。”
盧修斯挑挑眉,算是接受了來自“老”朋友的讚揚。
然後,西弗勒斯和德拉科開始解釋塔恩身上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實際上,其中大部分事件都是德拉科講述的,而西弗勒斯只是負責偶爾補充——極其精簡的訴說了從75年之後將發生的一切,並一筆帶過伏地魔最終失敗的事實,雖然哈利的身份沒被直接挑明,但是盧修斯深沉的目光總會是不是的飄到他的身上,與之相反的是,西弗勒斯再也沒有看向哈利,就彷彿他根本不存在一樣。哈利一個人靠在沙發椅背上,開始因煩躁而頭疼,不知道是因為擔心那個負氣而走的斯內普,還是因為他又一次和西弗勒斯爭吵,又或者兩者都是。
“哈利!”
“什麼?”哈利惱怒的問,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一杯熱茶被遞到自己的眼前。
“你有沒有在聽?你看起來像是睡著了!”德拉科翻翻眼睛,將茶塞給哈利,然後去喝自己的那杯。“你能不能說點兒什麼,關於最後一戰,我的父親有很多疑問,但是我和西弗勒斯幾乎不知道。”
哈利從茶杯的散發的熱氣中看向西弗勒斯,發現對方沒有看過來,而是更願意盯著自己的交叉在胸前的手指,感覺心裡像是被割了一刀。
“那沒什麼好說的,總之伏地魔最終被打敗了!”哈利草率的說,然後轉向盧修斯。“馬爾福先生,既然事實已經擺明了,那麼你還猶豫什麼?把裡德爾的日記交出來,然後我再次去打敗他!”
“嘿!哈利,我們還沒經行到那部分!”
德拉科立刻氣急地叫起來,哈利還沒理解他的意思之前,盧修斯已經愉悅地假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