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我看到李粗粗的表情有點兒不自然,“你們都站在這邊幹嘛呢?”徐總監問著,酒果然沒有醒,這語氣中還帶著些許的亢奮。
李粗粗的上牙緊緊咬住了下唇,我看到下唇的顏色因為上牙的咬噬而變了顏色,都有些發白了。哼,她自然是明白大家為什麼都聚集於此的一個原因了。但這會兒又看著她也有點兒可憐似的。“是……。”那個知性美女看似有點兒遲疑,她看了看李粗粗。徐總監順著知性美女的目光轉向了李粗粗,並且捕捉到了她眼中的慌亂,“李纖纖,你他媽的是不是又在大廳裡面給我搞現場廣播了?”
嗨,我伸出手來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絲絲冷汗,徐總監啊徐總監,您剛剛還說別人是不是在大廳裡面搞廣播呢?你瞧瞧您這嗓門兒,這個李粗粗的嗓門兒大看來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要不然徐總監也不會一針見血地說出了這句話,她看來也不是一天兩天在這個賣場裡面上演“河東獅吼”真人秀了,嗯,說廣播還不是很合適啊,因為廣播的聲音有的時候還是不會吵啊!
“我,我……”河東獅還是有所畏懼的,就比如現在她一點兒也不像是河東獅了,倒像是一隻性情閃躲的小老鼠,目光隱隱約約。“我問你話呢?”徐總監說的有些激動了,隨著這句話噴出的還有口中事物的殘渣,我看到那些殘渣均勻地落在了李粗粗的頭髮上,肩膀上。但李粗粗還是隻字未提,章燁峰卻把不住了。
“哎,徐哥,好了好了,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我不得不說,您這邊的銷售員啊,那兩隻眼睛也太厲害了,幾乎就這麼一掃的功夫,就可以把人分得清清楚楚的,嗨,人家認為我配不上這套沙發,但是沒辦法啊,小雅喜歡啊,我就買了,也就不管我配上配不上了。”章燁峰“咯咯”地笑著,又拍了拍這套沙發。“哦,對了,徐哥我個人覺得您店裡可以多加一些客戶體驗的,不管怎麼說,沙發買回去還是要被坐的,即使是再名貴的原材料,那不也得是幹著伺候屁股的活兒嗎?”
章燁峰啊,你絕對可以去當相聲了,您這含沙射影,指桑罵槐的功力,我看這一般的相聲演員都無法企及吧,嗨,我也算是鬧不明白了,章燁峰啊,你其實也不用自己這麼辛苦的創業了,你這麼好的口功,搬一張桌子放在大街上面,隨便地賣賣口條兒,收穫的打賞都不會少,老闆啊,你真是一個曠世奇才!
你瞅瞅,我看他這技能和郭德綱差不了多少了。徐總監轉頭看向了李粗粗,“李纖纖,你他媽的眼長屁股上面了嗎?這是我兄弟,你知道嗎?”
李粗粗低著頭,那一片紅暈又從脖子紅到了臉頰處,那模樣可真是有點兒。之前形容女孩子的面容姣好,即使羞紅了臉也比較漂亮的時候,都會說面若桃花,粉面含春,但是現在你再看看李粗粗,就可以明白了,有時候羞紅了臉對於很多的女孩子來說,也並不是一件好事兒,這景象也不都是千篇一律的唯美。
就比如我們現在的李粗粗,哎呀我的天,她的面板本來就是偏黑的,現在又在這濃重的黑色中帶著這麼些的紅暈的話,就好像是那黑色的咖啡上面,倒上了胭脂,別說美感了,我覺得她是不是重了《神鵰俠侶》中的情花毒了。
別說唯美了,倒是把她膚色比較黑,這個特點兒給一下子凸顯了出來了,“對不起,對不起……。”他低著頭對著章燁峰,機械似的低著頭,一直重複著這個動作,點頭幾乎如搗蒜,擦,這個女孩子還真是能伸能縮啊,你瞅瞅這眼力見兒,這道歉的速度,這見風使舵的能力,媽啦,這可真心都不是蓋的啊,哎呀姑娘,我就是想問問你啊,你這個能力是怎麼形成的啊!顯然這不是一天兩天的功夫。
“我他媽今天下午就不想再看到你的臉了。”徐總監對著李粗粗大發雷霆,李粗粗抬起了頭,淚水漣漣地看向了徐總監,“徐總監,您再給我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