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上還凝固著一股血。他雙手被一個鐵鏈拴著,另一端被寅寅握著。
我有點莫名其妙,問寅寅一句,“你倆從哪回來的?不會是剛參加完第三次世界大戰吧?”
寅寅沒閒心跟我胡扯,告訴我,“冷哥,找烏鴉過來吧,我有事要說。”
我點頭說行,出了會議室就扯嗓子喊。
姜紹炎急忙趕過來,他一定不知道寅寅回來了,當我說寅寅坐在會議室後,他愣了一下,又當先衝進去。
我們四個算是開了一個小會議,不過坐的沒那麼正式,以寅寅為中心,圍在她周圍。
寅寅拿出一把刀來,就是白頭翁用的開山刀。我看這刀都壞了,刀柄都斷了。
寅寅苦笑著,說她跟翁翁剛才追到魔心羅漢了,不過惡鬥一番,翁翁不是魔心羅漢的對手。
我回過味來,心說姜紹炎提到的援軍,原來指的是寅寅和白頭翁。另外我很詫異,白頭翁有多厲害我再清楚不過,我跟鐵驢也正面跟魔心羅漢交手過,白頭翁跟他一對一單挑,打不贏不科學嘛。
當然,我沒急著問啥,繼續聽著,姜紹炎跟鐵驢也都抱著這態度。寅寅看沒人接話,又往下說,“我跟翁翁後來撤退了,但有黑虎小隊的人偷偷跟下去了,一旦發現魔心羅漢新的藏身之所,黑虎小隊那邊會有彙報。”
姜紹炎點點頭,鐵驢想到另一個事,問寅寅,“鼠帝怎麼沒來?難道……”
寅寅臉色一沉,變得很不好看,甚至都有點哽咽的說,“是!他死掉了。”
我一時間不敢相信,把寅寅的話默唸兩遍,在我心裡,鼠帝比白頭翁都要厲害,他竟然死了!難道說鼠帝跟白頭翁一起對陣的魔心羅漢?可魔心羅漢超水平發揮,不僅傷了白頭翁,還把鼠帝整掛了?
我順帶著也看了姜紹炎跟鐵驢一眼,想知道他們啥反應。我本以為他倆會跟我一樣,出現類似不相信或質疑的表情呢,但他們都很淡定。
姜紹炎還說,“大帝已經多熬一年多了,現在走,也算值得了!”
鐵驢應聲接話,“他兌現了承諾,並且功大於過,真的一切都值得了。”
我不太懂這裡面的意思,一時間氣氛變得特別沉默。這麼隔了一會兒,我先開口說,“大家一起吸根菸吧。想借此緩解下。”
但我一摸兜,自己煙沒了,一定是在鬼湖和山洞逃亡時,不小心把它弄丟了。
姜紹炎的煙還在身上,這次又是他請的。我們四個都抽菸,也就一人來一根,另外寅寅也給白頭翁點了一根菸。
白頭翁木訥,根本沒法吸菸,只是用嘴唇叼著煙。
我搞不懂寅寅咋樣的,更咬不準白頭翁這麼聞著煙味能不能感覺的到。
等把這根菸吸完,氣氛好了很多,大家都不提鼠帝的事,寅寅一轉話題說起別的,“我跟翁翁把魔心羅漢的助手擊斃了,屍體也在派出所,大家要看看麼?”
我們仨都點頭示意,也跟寅寅一起出了會議室。
派出所規模小,沒有解剖室和停屍間,我們一起進了一個小倉庫,看到在正中間的地上,放了一個卷著人的鋪蓋。
我當先走過去,把鋪蓋開啟,在露出這人的面貌時,我看的一驚,也脫口而出,“他不就是魔心羅漢麼?”
寅寅搖頭,很肯定的接話說,“這是助手,魔心羅漢是個胖和尚。”
我暗罵自己笨了,心說那一晚跟我和鐵驢惡鬥的,又是個假羅漢。
其實姜紹炎也一直把這助手當成真羅漢了,他有點想法,蹲在這假羅漢的旁邊,苦笑幾聲。
本來我應該解剖一下,找找證據啥的,但這次案子的真兇是誰,我們都知道了,我解不解剖,沒大用了。
姜紹炎突然有點累,對我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