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姜紹炎先後站起來,一邊警惕著遠處,一邊向鐵驢和駱毅那裡湊過去。
好在那些乾屍大盜都走遠了,並沒發現我們,形勢還算安全。
駱毅沒說啥,甚至躺在地上看著還有點衰弱。鐵驢使勁揉著胸口,又對腳下指了指,說剛才有東西咬他。
我第一反應是毒蟲,畢竟這裡是灌木叢,有蟲子很正常。另外鐵驢捂胸口的動作也讓我有這麼個直覺,他不會被毒氣攻心了吧?
我很重視這件事,讓鐵驢別亂動,怕加快血氣迴圈。我想蹲在他身邊,看看他腳面到底咋樣了。
但我剛有這動作,駱毅啊的一聲叫喚,整個人跟彈簧一樣,嗖的一樣蹦起來。
他表情都木訥了,雙眼上翻著,這還不算什麼呢,我很清楚的看到,那一瞬間,他臉上竟然出現了電花,就是電流打出來的。
我心裡突突了一下,不知道這是咋回事。駱毅昏了,身子一軟,又往我身上靠來。
我挺想躲開的,但這麼一來,他保準狠狠摔在地上。我就伸開雙手,用推這種方式把他扶住了。
在我手接觸他身子那一刻,能感覺到,我手上也有點麻酥酥的。這說明他身上還有不小的靜電。
我把這種感受說給姜紹炎聽。姜紹炎還是懂的多,讓我們都別亂動。他把匕首拿了出來。
他匕首通身是金屬的,也算是導電體。為了保險起見,他扯下一塊袖子,包裹在把手兒上,這麼握著匕首,向駱毅剛才躺過的地方蹲下去。
他用匕首戳戳點點,而且這大黑夜的,他眼神也真好,沒幾下子就找到怪異了。
他喊了句有了,又使勁一戳,挑起一個蟲子來。
這蟲子通身黑黝黝的,很像牛腸子,不過不太大,跟個筷子一樣,但它本領不小。雖然被戳透了身子,卻還能咬著匕首,哧溜哧溜的放電。
它帶電量不弱,匕首上出現電花了。
我徹底看愣了,印象裡,能放電的生物能多,比如海中電鰻啥的,但真沒聽過哪種蟲子會這本事的。
蟲子很快沒力氣了,也不放電了,把身子纏在匕首上,就勢等死。
姜紹炎一臉嚴肅,甚至都有點沉著臉的感覺了,他招呼我們快出灌木叢。
我跟姜紹炎很負責,我抱著昏迷的駱毅,姜紹炎揹著昏迷的九娘,之後我們嗖嗖的,先後退出去,又挨著灌木叢,聚在一起。
姜紹炎舉著匕首指著蟲子問我跟鐵驢,“知道這是啥麼?”
我倆都搖搖頭,鐵驢更是臉色有些蒼白的咳嗽一聲。姜紹炎看著蟲子哼笑著,唸叨起來,“據說在蒙古的戈壁上,存活著一種很恐怖的蠕蟲,叫‘死亡之蟲’。目前沒有多少人見過它們,而從描述來看,跟這個蟲子很像,你們仔細看看它的嘴。”
他這麼舉著匕首,我跟鐵驢也不敢大開手電,只能捂著手電,藉著微弱的光線瞧了瞧。
這蟲子的嘴巴真恐怖,是圓形的,裡面長著一圈圈的牙。我數不過,估摸得有個三五十顆吧。
我對死亡之蟲一丁點概念都沒有,但分析姜紹炎的話,也結合剛才遇到的情況,我有個推測,“這蟲子是個迷你的發電機,對吧?”
姜紹炎肯定的點頭,又說,“不僅如此,據說它們還能吐出像硫酸一樣的黃色腐蝕性唾液,能讓獵物的面板甚至骨頭都爛掉。”
我頭皮有點麻,心說既帶電又帶這麼狠的毒,這蟲子也太逆天了吧。
姜紹炎不想過多解釋啥了,使勁一甩,讓蟲屍離開匕首,飛到灌木裡去。隨後他看著灌木叢直皺眉。
我能猜到他想啥呢,我們不能盲目在這裡躲著了,不然再有蟲子攻擊我們,我們怎麼能抗的住啊?
現在局勢很尷尬,我們要是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