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廚子倒是考慮的挺周到,做好飯之後用便當盒裝好了,哪組人經過門口,他就給我們傳送餐飯。
我和鐵驢領了兩盒,本來想一邊走一邊吃,但這很難辦到。我倆一商量,找個犄角旮旯,蹲著快點把飯吃了得了。
盒裡盛的是滷肉飯,而且幾乎是肉,菜很少,想想也是,我們在航海,這種水上環境,菜往往比肉還珍貴。
我不挑口,啥都吃。鐵驢卻不愛吃瘦肉,跟我商量,這兩份飯的肥肉都歸他,瘦肉歸我。
我覺得行,我倆就這麼互相挑肉吃著,等半碗都吃下去後,鐵驢突然咦了一聲。
他嘴巴里全是飯,這一咦還衝著我的飯盒,一下子好幾個飯粒全噴到我碗裡去了。這把我氣的,也損了他一句,讓他吃也有個吃相,想說話就先把嘴裡的飯嚥了再說。
鐵驢根本不想咽,還不客氣的一口將嘴裡飯全吐了,回答說,“廚子是不是被晚上的事嚇壞腦子了,把糖當鹽使了吧?這飯怎麼底下全是甜的呢?”
我看了看他的飯盒,心說不能啊,我咋沒吃出甜味來呢?
我讓他等等,也把筷子順過來,想夾他的飯嘗一嘗。但這麼一動,我聞到一股味。
這味甜甜的,不過不是從碗裡飄出來的,而是船外。鐵驢也反應過來了,知道剛才感覺差了。他跟我一樣,一起抬頭看著船外。
讓鐵驢打槍、格鬥行,但在品毒方面,他沒我敏感。我第一反應,這是迷藥。
我心說糟了,這很可能是敵人新一波的攻擊,我把想法說給鐵驢聽。我還建議我倆飯都別吃了,趕緊聯絡其他人,讓大家都小心防備。
鐵驢本來都同意了,我倆把飯撇了這就起身要跑,但鐵驢突然又喊句等等,把我叫住了。
我不解的看著他。鐵驢不再說啥,悶頭想了起來。
隔這麼一會兒,飄來的甜味更濃了,我忍不住,一邊掏著胸囊,從裡面拿解藥往鼻孔裡塞,一邊催促道,“驢哥,再晚了大家都會暈倒,到時想救也會來不及的。”
鐵驢竟不為所動,還一轉話題問,“徒弟,你說說看,這次敵人為何不用毒藥而用迷藥呢?”
我光著急了,被他一強調,能稍微冷靜一些想一想。我也不笨,猜到了,敵人這麼做,是想把我們都擒住。
鐵驢觀察我的表情,他捕捉到什麼資訊了,嘿嘿笑了,指著我鼻子說,“咱們何不將計就計呢?”
他這想法很大膽,說白了,我們不去叫其他人,而是裝暈,等敵人出現後,我倆再力挽狂瀾,把這波敵人要麼殺了要麼擒住。
要是換做別人跟我這麼說,我肯定不幹,也覺得不現實,但鐵驢的身手讓我清楚的認識到,這事可行。
這次我倆調過來了,換成我悶頭琢磨了。鐵驢鼻孔裡沒藥,他急了,雖然不催促我,卻從我手裡把餘下的藥都搶過來,玩命的往鼻子裡塞,甚至因此還嗆了一下。
我最終一橫心,想跟鐵驢幹這一票買賣。
我倆依舊蹲在角落,等待起來,這期間我心裡不怎麼好受,知道每時每刻,都有我們的人暈倒在地。
這麼過了五分鐘,我覺得差不多了,招呼鐵驢起身,我倆想在船上偷偷溜達幾圈,看看外面什麼形式了。
我們索性按巡邏的路線走起來,這期間見到了兩組人,都是水手,他們都如我預料的側歪在地上,有兩人飯還沒吃完呢,連飯盒也摔得滿地都是。
我們沒理會,繼續往前走。等來到船尾的時候,鐵驢拉住我了,我們都聽到前方出現了說話聲了,好像有人剛從下面爬了上來。
我跟鐵驢互相看看,我的意思,就從這夥倒黴蛋開始吧。但還沒等我們商量下一步計劃呢,這夥敵人也察覺到異常了。
因為霧大,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