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婷婷臉色微微變了變,說了句‘不是’,然後指著前院子裡放滿了農具和雜物的房間,“那裡是我住的!”
這個是她住的?許邵的臉頓時陰沉下來,憤怒中帶著心疼,這間比狗屋大不了多少的地方,竟然是婷婷的房間,他那個岳父,到底是怎麼對婷婷的?婷婷這是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不遠處的安昌權聽著婷婷指著小屋子給許邵介紹那是她的房間,眼睛晦暗的帶著深痛。
因為他的懦弱,讓婷婷受了好些多的委屈,他根本連做一個父親都不配啊!
許邵憤怒的抓住安婷婷的手,說道:“不看了,我們現在去看你媽媽吧!”
司機留了下來,他們一行四人上了山。
去往安母的山路剛開始還是有路的,到後來就完全沒有了路,在足足有半人深的荊棘裡穿來插去的,經常沒事去爬爬山什麼的許邵倒是沒什麼,八斤被許邵護在懷裡也沒什麼?安昌權皮早肉厚的也沒什麼,倒是安婷婷,在這荊棘裡行走的極為艱難,臉上還不小心被伸出來的樹枝在臉上劃了一道口子,心疼的許邵跟什麼似的,都要揹著她走了。
在一處被荊棘圍住了的微微鼓起的墳包跟前停了下來,安婷婷和安昌權都不太確定這就是安母的墳,安昌權扒開荊棘找到了墓碑看了下,確定了是安母的墓。
安婷婷看著不僅雜草叢生還荊棘密佈的墳頭,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她真是個不孝的女兒,都多久沒來看媽媽了,她一個人在這山裡多寂寞啊,那茂盛的比別處都要翠綠的荊棘,是媽媽瘋長的寂寞吧。
他們試著用手扒掉這些荊棘,可是太硬,根本拔不動,所以給安母燒了紙,明天再帶工具過來鋤草。
下山的路比上山的路更為不好走,許邵緊牽著安婷婷的手讓她靠著自己的後背,免得再被荊棘給傷了。
安婷婷看著許邵寬厚的擋住了她前方所有荊棘的寬厚的背影,鼻子酸酸的,酸酸的感動著,心裡滋生出一股莫名的讓她也不明白的想法,也許,也許這個男人其實也是可以依靠的吧。
在前方為安婷婷擋住所有荊棘的許邵不知道,緊緊貼著他後背的女人,此刻放下了心底裡的那兩道刺,想著就這樣跟他好好的生活下去。
晚上睡覺成了一個大問題,許邵對於睡哪雖然講究,但也知道,環境就這樣,他再講究也不成,而且安婷婷的那間小屋子現下是根本不能睡的了,陳嫦娥和陳貂蟬的房間,安婷婷根本就不想進,而安昌權和陳月季的房間,安婷婷也不想睡,想著晚上就在客廳裡就著躺椅睡一晚上。
許邵哪裡能同意這樣,這樣蜷縮著一個晚上,別說睡不好,就是明天起來,渾身估計也跟著散了架子似的,就想著要不帶著她去縣城的酒店裡睡。
安婷婷怕晚上走夜路嚇著了八斤,沒同意,最後不甘不願的跟著許邵睡了安昌權的那間屋子,而安昌權和司機則是在陳嫦娥和陳貂蟬那張床上湊合了一宿。
第二天他們上山將安母的墳上的草給除了,又找人將安母的墳給重新休整了,做好這一切,許邵才帶著安婷婷和安昌權回去,而安昌權說什麼也不願意回去了。
他是一個不稱職的父親,或者說根本就不配做一個父親,讓女兒受了那麼多些委屈吃了那麼多的苦,不想著再給女兒添任何的負擔了。
安婷婷見安昌權不跟他們一道回去,急了,好說歹說了一番沒有效果,後來還是在許邵強硬的語氣下才跟著他們回去了。
一行人回到D市後,婚禮也開始進入了倒計時。
陳菲菲被證實懷上了雙胞胎,只是胎很孱弱,並不穩,為了保胎,她每天窩在小公寓,吃喝都在床上,急的陳父把家庭醫生給請了過來,但是被陳菲菲給喝了出去。
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