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垂柳扶風,夜色安詳愜意。秦簫沒問爺爺的情況,反而問道:
“少卿,你是我的好哥們,我想問你幾件事,但是你必須答應我,先別問為什麼,今晚說的話對別人包括翟聰穎你一句也不要提,好嗎?”
許少卿看著秦簫神秘的樣子,也沒問為什麼,他知道問他也不會說,而且自小就猜不著秦簫的心思,於是就答應了。
秦簫壓低了聲音,問道:
“你是怎麼這麼快就知道這件事的?按理說,也不會傳的如此之快啊。”
“噢,是下午張豪健來告訴我們的,還要我們晚上一起請你吃飯,他請客,好好安慰你一下,不要讓你揹包袱,我覺得他這人還是挺上心的。”許少卿答道。
秦簫又把聲音壓得很低,問道:
“那你覺得我第二瓶補鉀液體下的醫囑不對嗎?”
“倒是沒有什麼不對。”許少卿摸著腦袋說道。
“那你今天吃飯的時候問這個幹嗎?”
“我也不知道,只是今天我聽張豪健來說的時候,是說你下了一瓶之後,又加了一瓶……”
還沒等許少卿說完,秦簫立刻打斷許少卿的說話,鄭重地問道:
“他真的是說我又加了一瓶?原話是這麼說的嗎?”
“是啊,他就是來了說‘你又加了一瓶’這六個字。”許少卿如實地告訴秦簫道。
秦簫站起身來,自言自語道:
“原來是這樣……”
許少卿不解,問道:
“原來是什麼?”
秦簫急忙圓謊道:
“沒什麼,我是說你們這麼早知道,原來是他告訴你們的,還請我出來吃飯安慰我,也夠難為他的了。”
回到宿舍,他關上門,仔細想了晚上四個人吃飯以及很許少卿談話的整個經過以及每個人的神態表情,他感覺到,這件事情肯定和張豪健有關,因為他說自己“又加了一瓶”,顯然是有明顯破綻的,這個“又”字,表明張豪健內心就知道這麼一個前提,那就是——我先加了一瓶!而我加藥的時候並沒有帶實習生在旁邊,所以所有人都會認為,我是一次就下了兩瓶補鉀的藥,根本不會“先”加一瓶,“又”加一瓶。
秦簫開始也懷疑何靜搗鬼,現在看來少卿不會騙他,何靜也沒有動機,那麼這件事,就跟張豪健有莫大關係,莫非真的是跟“七靈花散”有關?秦簫不得而知。
第二天,秦簫坦然地來到科室,查房時,與68號家屬見了面。家屬雖說已經被院領導穩定了,但是依舊依依不饒,秦簫也沒有跟他們爭執,照常工作。
院長王軍也親自來到心內科,跟家屬談話,並坦承地告訴病人家屬,這件事情屬於意外,醫院已經請了很多專家,包括國家級的專家來評定,一致認為這件事情,責任醫師本人並沒有錯誤,就患者當時的情況而言,一天補鉀量3克是合理的,況且責任意識本人也有意將補鉀量分為兩次輸入,已經做到了相應的防範措施。
王軍又告訴他們,這種意外雙方誰都不願意發生,如果家屬對醫生不滿意,可以向醫院方提出調換其他醫師。在醫患關係出現矛盾時,為了病人的治療效果,也提倡調換醫師。
對方似乎也做了不少功課,知道這件事從法律上是無法以醫療事故來起訴,只能先提出調換其他醫師來負責,科室主任立即換張豪健來做68床的責任醫師。
中午下班時,秦簫覺得此事已經差不多搞定了,心情好了許多。可是剛出病房樓大門沒走幾步,就聽見一個清脆的聲音說道:
“喲,我說大醫生,碰見這麼大的事兒,看著也沒影響您老的心情與飯量,生活得如此灑脫啊!”
秦簫轉身一看,竟是蘇小曼在他的身旁喊他,於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