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您這是什麼話,說方子,怎麼說到死了。”
秦羽漢笑道,沒理會,繼續說道:“其實我們跟張家為了這個方子鬥了幾代了,我也累了,實在不想你再摻和進來。但是造化弄人,這個方子總得傳下去,世事難預料,你也要醫者仁心,低調做人,懂嗎?”
秦簫鄭重地點了點頭。秦羽漢接著說道:
“其實,上次你還上學的時候,我沒在家過年,說是來省城會見故人,其實就是我的堂弟秦羽翔,他說要復仇,我拒絕了。上幾代人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我爺爺,你曾祖父,還有你父母的事情我都不想多說了,我不讓你的叔叔和姑姑知道,也就是這個意思,現在你叔叔在部隊,不會有什麼危險,你姑姑也遠嫁他鄉,張家也不會為難,兩家人的恩怨就這麼瞭解吧,你也不要再追問了。”
秦簫本來不知道爺爺還有堂兄,正要想問這些事情,見爺爺如此說,也只好罷口,就算很想知道,也無計可施。
從省城回來,雖說秦簫要到了藥方子,但是心中的疑惑反而更大,對於關於七靈花散的幾代人的秘密,就像一隻水中的發光水母,反而因水波的流動,使得光芒更加迷人,秦簫也越來越好奇。
時光荏苒,轉眼一年已過,又一年的春天已經來臨。工作終於還是讓他漸漸平復了好奇心,他和同事們經過這幾個月的努力,在往年篩查的基礎上,又在全縣各個鄉鎮農村篩出了十幾個麻風病人,並給予了治療隨訪,仍有幾個後期重症患者需要定期換藥,遏制壞死。
不過他們不用每天到處翻山越嶺的亂跑了,只要定期由一個人帶著藥品箱去給在家休養的患者換藥就行了。他們也逐漸熟悉了道路,更關鍵的是認識到了自身的價值,每次到村裡,老鄉們都親切稱他們活菩薩,這讓他們感到十分幸福。
今天,秦簫要自己一個人去西峪村給宋勤生大爺換藥,他按照爺爺說的方法,配製了內外合用的七靈花散,給宋大爺用,經過幾個療程的治療,果然七靈花散具有奇效,壞疽已經遏制,估計再過一陣子,就能完全癒合了。
不過張氏製藥集團的老總張正國也得知了這件事情,正在辦公室裡面踱步。兒子張豪健也趕了過來,親自說了秦簫如今在傳染病醫院那邊,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放好多肢體殘疾的壞疽患者病情迅速好轉。
張正國問道:“你確定這就是七靈花散的功效?”
張豪健拿起一根香蕉扒開皮就吃了起來,見父親如此地問,不免有些急躁地說:
“肯定是啊,老爹,我雖然不怎麼好學,但是也知道,這壞疽,尤其是有糖尿病的患者,要是傷口破了是很難癒合的,更別說肢體壞疽了!——那基本上是要截肢的了,本來麻風弄得這幫鄉巴佬胳膊腿的沒剩下多少了,根本沒法截肢,可是秦簫居然把好多帶有糖尿病的患者的壞疽治好了,這不是你從小就給我說的這麼邪乎的七靈花散,還能是什麼。”他把香蕉皮往桌子上一扔,接著道:
“說實話,老爹,你這麼多年說七靈花散多麼牛,可是我們造出來的外用藥也沒見有這麼好的療效,也就得虧廣告宣傳做的好,這幾年才算還有利潤。可是這次……”張豪健臉色更加鄭重地說道:“這次我算是見識了,不信你去派人看看他治的那幾個病號,效果真的可以說是起死回生,我敢肯定就是七靈花散!”
張正國手裡捏著幾串佛珠,對兒子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了,你去吧。噢對了……”他有想起一件事,繼續說道:
“你跟那個叫何靜的小護士怎麼回事,我告訴你,玩玩可以,可別來真的。當初我是看你要幫我對付秦簫,我才讓你接近她的,這事算是過去了,我可不想要這麼個沒背景的兒媳婦,趁早散了,要不從今往後一分錢也不給你了!聽到了沒?”
張豪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