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就算是餿到家的注意,不也是有效嗎?到時候,張家一知道我妹妹跟你有私情,還……還懷了身孕,他們也就死了這條心了,說不定會主動退掉親事,他要是不退,張宗琦成什麼人了?”
秦瑞哲更是有些不滿地說道:“那妙蘭成什麼人了,以後她還有什麼臉面出來?這個你就不替你妹妹想想嗎?”
許靖國立刻反駁道:“瑞哲,這話就錯了,我妹妹是個女孩子,開始肯定會有些難為情,但是正因如此,你們有情人才終成眷屬啊。實不相瞞,我本來也不想來武的,只不過想讓我爹假稱妙蘭懷孕了,張家也會為了家族臉面主動放棄這門親事,可是我想我爹也是個為人厚道的主,肯定說不出做不來。就算他同意,張宗琦何等聰明,一眼就能看出是託辭。所以。這不文的不行嘛,必須來武的。”
秦瑞哲指導這方法確實可以奏效。但是他喜歡妙蘭,不想讓她受任何委屈。如果自己跟她做出這種有傷風化的事情來,不禁是秦許家族的汙點,更是妙蘭一輩子的汙點。可是許靖國還在勸說道:
“瑞哲,說實話,你要是那種一口酒答應的人,我_倒反而會覺得你這人是個看中我妹妹姿色的人,可是你這麼猶豫,我就明白了你是真正喜歡我妹妹的,所以我更要這麼幫你。你也別怪我這個大舅哥給你出餿主意。其實這面子值幾個錢,被人揹後指責能指責掉多少斤肉去?我這個大舅哥都把話說道這份上了,你掂量著辦吧。”
秦瑞哲也十分感激許靖國這次來找他,並告訴他這種應對方法,但是這樣一來,他跟妙蘭會被人指責一輩子,於是鄭重地回答道:“靖國哥,謝謝你能說我是你的妹夫,但是我還是想要透過明媒正娶。光明正大地成為你的妹夫,而不是這種有傷風化的陰招。”
許靖國苦笑道:“其實我也知道,這對你們來來說,甚至對秦許兩家來說都是不小的影響。但是既然你們決定如此了,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不過什麼情況我會及時通知你而且你需要幫忙的話。就只管說,總而言之。我還是滿意你這個妹夫的。”
秦瑞哲感激地點了點頭,不在說話。許靖國見自己沒有說動秦瑞哲,也就不在強求,他回去總不能逼著妹妹上趕子吧,於是慨嘆地說道:
“瑞哲,你跟我還有你哥明顯不一樣,你是個正人君子,而我不是。”
秦瑞哲聽到這話,情緒緩和,說道:“我哥也是正人君子吧。”
許靖國哈哈一笑,說道:“你說這話,那隻能肯定你確實是個正人君子,你哥要是正人君子,小的時候能在花生裡面夾著老鼠屎,給周圍的孩子們吃嗎?後來你爹教訓他,他還振振有詞地說是花生和五靈脂配伍的藥而已(中醫中五靈脂即老鼠屎,因老鼠食五穀,故而糞便叫做‘五靈脂’)。”
秦瑞哲都不記得這些事情了,聽了不禁好笑,許靖國說道:“你哥哥是個大智慧的人,你看他在你爹面前老成持重,可是別以為他就憨厚實誠,其實是心思縝密。要想成就一番事業,尤其是你們世代行醫的秦家,有一個仁慈之心固然重要,但是這也並不是矇住你去看清世界醜惡的眼睛的理由,你剛回國來,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學呢。”
秦瑞哲聽了這話,不禁也是佩服,他記得《孟子》中有云“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水清就可以洗帽子,水濁就只用來洗洗腳,這句話本身就是在說兩種哲學的辯證和統一,世道清明,你應該要保持高潔的情操,可是世道渾濁,也要能夠遊刃有餘才行。
許靖國一回到家,妹妹就從自己的房間裡出來,把他拉到一邊,問道:
“怎麼樣了?瑞哲哥有什麼反應。”
許靖國本來還是信誓旦旦,自信滿滿的,可是回來之後,知道了秦瑞哲根本不聽從自己的計策,也就有些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