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翟聰穎再一次回頭,說道:“你真是忘事,給你洗好的衣服還在我那晾著呢!”
秦簫期初還以為翟聰穎是腦子有問題,說了這麼多的胡話,可是直到她這麼說這才恍然大悟。自己凌晨在她宿舍的浴室洗澡前,把她給自己吐了一背的外套洗了,而且還晾到了她的陽臺上。沒想到翟聰穎這小丫頭真是精明,這麼點細節她也要用來陷害自己,真是最毒莫過婦人心啊!
看來這個小妮子是有備而來,而且佈置周密,秦簫卻毫無防備,空有滿腦子的鬼點子,卻也沒有防住她這一手,自己這回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此時翟聰穎已經走出門外,酒吧大廳依舊吵鬧,跟剛才並無二致。到孟凡狠狠地把酒託往吧檯一摔,使勁地坐在前面的椅子上,並不說話;馬曉溪直接起身就要走;而蘇小曼只是看著秦簫不說話,也不知道此時她在想什麼。秦簫也沒工夫去想這些,馬曉溪回頭喊蘇小曼道:
“小曼,你還呆在這幹嘛呀?跟這種小人有什麼可呆的?”說著回來拉著蘇小曼就往外走去。
秦簫知道孟凡肯定有更難聽的話等著說給他呢,只是淡淡地說道:“你們也不用這麼奚落我,我知道這地兒我已經待不下去了,還是我走吧,說著,直接穿過酒吧的人流,走出門外,開車走了。”
馬曉溪見秦簫已經走了,就對蘇小曼說:“人家肯定去追翟聰穎去了,咱們在這還有什麼意思,走吧!”說著兩人也開車離開了酒吧。
秦簫開車當然不是像馬曉溪說的去追翟聰穎,而是漫無目的地開著,自己也覺得這回讓翟聰穎給秀了一把,實在憋氣,不過現在跟誰解釋也是無用的,於是想來想去,還是回河東村的秦家老宅去吧。秦簫想,估計這也是翟聰穎的意思,讓我回河東村丟人,正好把許少卿抬到他面前。
回到家後,秦簫沒想到自己在一個大宅院裡住還真是舒服。早上起來秦簫就澆澆花,修修草,餓了自己弄點吃的,困了就睡,有時甚至不回屋,直接在院子裡的躺椅上打盹。不過許少卿倒是經常來找秦簫了,而且兩人已經不在討論怎麼跟翟聰穎分手的事情,而是每天吃許少卿的烤魚,而且也被許少卿影響得喜歡上了釣魚,甚至每天清晨都和他一起去釣魚,又是直接就是備好食物帳篷,夜裡釣魚。
夜裡釣魚別有風味,魚竿上的夜光浮標在水波上晃動。而這段黛溪河,沙石很厚,河床都是鵝卵石鋪成,深淺不一,沒有水草淤泥,是一處極好的河灘,水流在這裡被分割成一片片的水潭,如一塊塊的碧玉,周圍又都是如網狀的鵝卵石岸基,河水流過淺灘,會聽到叮咚不斷地流水的歌聲。這種美景,秦簫和許少卿後來再回來時,已經見不到了,而此刻,他們躺在鵝軟石的岸基上,聽著流水的叮咚之響,仰望著浩瀚的星空,內心寧靜恬淡,只是不時會有幾隻青蛙路過他們的身旁,讓他們驚得急忙起身,然後一笑而過。
秦簫也沒告訴許少卿關於他跟翟聰穎之間不明不白的事情,要是以前,秦簫肯定覺得天下沒有說不清的問題,只有說不清問題的人。但是這次他算是領教了翟聰穎的智商了,自己雖然不服輸,但是到底自己臨時是沒法澄清這個事情了。原本許少卿是非常信任秦簫的,秦簫本來也覺得許少卿不會起疑心,但是秦簫經過這事,也實在不知道說給許少卿之後他會怎麼想,是不是也會跟孟凡那樣覺得自己“重色輕友”。於是秦簫也就不提跟翟聰穎這兩天的事情。
時間一晃已是春意盎然,秦簫覺得老在河東村秦家老宅這麼待著也不是個辦法,自己的六個月暫停執業的處罰還沒有到期,但是也不能等到半年之後再就業,決定自己先去找個兼職工作,起碼能自己養活自己,也不至於最後坐吃山空。
所以每天秦簫總是在報紙的招聘專欄尋找,本來他想找一下自己醫學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