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軍統特務,勐海昌的戰場隱蔽的本領救了他一命,自己利用地形和日光,充分利用草木的生長特性,便在很短的時間內在合集村的西面的山腰處的一處草窪中埋伏起來。解放軍在四周搜尋了一天一夜,有的時候晚上也會聽見清晰地腳步聲和說話聲就在身旁,但是自己卻幸運地自始至終都沒有被發現。
孟海昌多了一天一夜,終於見周圍沒有了聲音,於是從隱蔽處慢慢挪動,他不敢一下子出來,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起來等於送死。——因為一天一夜的潛伏,已經讓自己四肢麻木,如突然出來,自己肯定受不了,而自己身上的這身軍裝正好可以暴露自己,到時候動也動彈不得。
於是,孟海昌在草叢中慢慢蠕動,活動雙腿,是自己的血液迴圈逐漸變得通暢,雙腿的麻木漸漸消除,這才起身,朝西邊的叢林中竄去。
秦簫此時已經知道了之後的大體情況,於是問道:
“之後你就跑進了太行山腹地,卻碰到了一個和你同樣的逃兵,謝雲海是嗎?”
覺慧大師孟海昌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只不過我不知道他叫孟海昌。當初相見的時候我還差點殺了他,我問他為什麼跑。他卻說,戰鬥失敗了,難道等死嗎?我問他是那個練得部下,他告訴了我他的部隊番號,我見不是我們營的,也就不再想殺他了,畢竟他也是無可奈何才逃命的。”
秦簫見覺慧大師已經平靜,於是說道:“大師不愧是得道高僧,這些往事說起來依舊是平靜如初啊!”
覺慧笑道:“哪裡。有些事情,想的次數多了,也就覺得不過是很稀鬆平常了,再說,我現在是方外之人,也不再像管這些俗事了。”
小曼卻說道:“難道你也不想見見那個跟你一起在山林中求生為伴多年的老兵嗎?我們當初在魯西的時候見過他的。”
孟海昌說道:“見有怎樣,不見又如何,都是過眼煙雲,不足為敘了。如果他來到這裡的話,我也會把他如同二位一樣當成老友一樣招待罷了。”
秦簫急忙問道:“那大師能不能說說以後的情況?”
覺慧大師答道:“至於這些,我說不如你說,我倒是很想聽聽你的所見所聞如何。如果不詳的地方,老衲再給你指正就是了。”
秦簫笑道:“那好吧,大師先用口茶水。我給你說說。”
秦簫端坐了一下,說實話。他是在不是什麼坐得住的人,要不是下棋有事情想著。或者要找覺慧來幫忙,他也不會幹坐著這兒聽他說兩個小時,秦簫伸了伸腰,說道:
“大師,哦不對,應該是當初的孟海昌,他到了山林中,遇見了一名曾經和自己一起戰鬥過的,但是卻不相識的謝雲海,確切地說,他們此時此刻也不相識,只不過是一起才山林中謀生罷了。但是雙方卻互相不知道對方的任何底細,不過這也無所謂,只不過是為了一起生存為伴,聊勝於無嘛。”
覺慧大師點頭表示同意。秦簫接著說道:“可是日子並不平靜,其實這個謝雲海已經受傷,傷口雖淺,只是被一片彈片擦破了皮,可是傷口卻化膿,於是你就用你隨身帶著的七靈花散為他治好了傷。”
覺慧大師又是點頭,這次卻是幅度很大,因為他也找到了一個秦簫為什麼會判斷自己就是孟海昌的一個證據。
秦簫接著侃侃而談道:“好景不長,其實也說不上好景了,因為沒有人在深山會覺得這種日子是好的,但是對於長期與世隔絕的人來說,一旦習慣了這種封閉的生活,反而害怕遇見生人。”
此時,覺慧大師忍不住打斷了秦簫,說道:“秦簫小友,你的這番話真的讓我佩服,我沒想到你竟能從一個簡單的基本可以說是故事中看到當時我們兩個人的心態,恕我直言,我如今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