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是來還東西的。
前臺的行政之前見過她,打了通內線,便和氣地請她在等候區休息。
許然心裡暗自慶幸,看來凌海彥還是願意見自己的。
她到等候區坐下,行政問她要不要茶水,她下意識以為等不了幾分鐘,就笑笑謝絕了。然而,出乎她意料,這一等竟然從下午四點多鐘一直等到六點鐘下班時,仍不見有人請她進去。
凌藥高層人來人往,唯獨不見凌海彥的身影。她本以為凌海彥在開會,便耐心地等了下去。可她等待的中途分明已看到有兩批人離開,她甚至都能推斷出凌海彥早就散了會,獨自在辦公室裡。
許然等得無聊,不由得在樓層裡前前後後晃悠了幾圈。她站在等待區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行政秘書,個個長得都很標緻,清一色的套裝裙,細腳高跟鞋,踩在樓道的地毯裡,發出悶悶的響聲。許然觀察了片刻,跑去了衛生間。
站在鏡子前,她把自己的襯衣釦解了一顆,露出鎖骨,又把套裙往上提了提,將原本及膝的中腰裙變成了高腰裙,大腿露出了一小截,煞白的。許然前後看了看,從頭髮上拆了支卡子,別在腰後,把裙子固定住。
她搞不清自己為什麼這麼做,只覺得,凌藥的行政都是這副打扮,想來凌海彥應該是喜歡的。
…
又等了半個小時,終於行政呼喚她進去。
許然提了東西,深深吸了口氣,推開凌海彥辦公室的門。
凌藥的董事長辦公室她倒是第一次來,規格不小,裡外間。
她進門時,凌海彥正在裡間的辦公桌前批著檔案。許然被這環境的莊重氣氛感染到,只站在遠處,恭敬地喊了聲“凌董”。
凌海彥頭都沒抬,右手批文的動作只是略一停頓。他“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便繼續在檔案上勾勾畫畫。
許然這下不知道怎麼好了,屋裡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她躡嚅道:“我……我來還東西。只是那條手帕在國內無貨,換成了別的,您不要介意。”
凌海彥抽空抬眼看了她,皺了皺眉,又低下頭去。“放著吧。”
許然看了看周圍,並沒有地方可以安放,便只好走上前幾步把東西放在他的桌上。
現下更加尷尬了,東西還了,她卻不知道如何切入正題和他說框架協議的事。
“還有事嗎?”凌海彥批完一摞檔案,把筆扔到桌上,抬頭看著她。
凌海彥神色有些冷峻,許然看著有些發慌,手心都滲出了冷汗。但現在已是騎虎難下,她只好硬著頭皮說:“想問問您關於框架協議的事……”
凌海彥露出了一個冷笑,像是在說,我就知道你在玩什麼把戲。
“十年慶典已經告一段落了,如果凌董覺得還滿意的話,是不是可以考慮和敦盛簽署活動框架協議?”
凌海彥抱懷靠在轉椅裡,冷眼看著她,他的笑容讓許然覺得��幕擰!澳憷錘�宜悼蚣苄�櫚氖攏�峙屢虜皇俏�四闋約喊桑俊�
“算是為了公司吧。”
“為這事兒,你還花了不少心思,想著怎麼開口吧?”凌海彥看了眼許然放在桌上的禮盒,“你倒是捨得破費。”
“以前避之不及,現在卻願意往槍口上撞?就為了他?”凌海彥語氣不善,句句緊逼。
許然微垂著頭,不敢答話。自己的心思原來如此容易被看穿。
不知何時凌海彥已來到她跟前,“不說話?覺得理虧?”
“凌董,我是想……我們有實力承接凌藥今後更多的活動,十年慶典已經是很好的例子了,在業界反響不俗。如果您可以考慮敦盛的話,我們很樂意繼續為凌藥服務。”許然手裡提著包,因為有些緊張,手死死地掐住包帶。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