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回:“哦,不用擔心,我也替你請假了。你是我的貼身助理,我不上班你上班也沒任何意義。”
“。。。。。。。”
她捂著蛋疼的地方,叉開腳像鴨子走路似的回到臥室。她用被子蓋住頭,閉上眼睛安慰自己:“至少,他還挺誠實。”
唉,不會講話的男人真的是桑女人心啊。
梁晨躲到書房裡,名義上在處理檔案,實際上開著的電腦真播放著不和諧的東西。而他正認真拿著筆記本記著要點。
俗話說的好,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他願意做那個挖掘讓女人快樂的有心人。
這才是作為男朋友真正應該做的本分事兒。
拉上窗簾的書房,灰暗一片。四周靜悄悄的,唯有耳際裡不斷傳來的shen yin聲勾人魂魄。
他直盯著螢幕,雖然在看在記,但還是有些意興闌珊。大概看到一半的時候,他關上了電腦,旋轉椅背,面對著黑藍的窗簾發愣。
他從前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發愣,因為從未有人闖入他的世界,他也從未讓別人進入他的世界。而他的世界裡,一直是他孤身一人。
範千喜和歐陽蘭說他是著了奇葩星座的道,變得怪里怪氣;他父母說他不近人情,霸道任性的比孩子都不如;他的下屬說他龜毛、潔癖、難搞的要死,一般人都伺候不了他。
他一向對他們的評價嗤之以鼻。
人的一生這麼短暫,他何必為了別人的眼光活的不是自己?他要做自己的王者,就算孤身一人站在山頂,他也不覺得寒冷。
只可惜,他遇到了她。
她不經意間出現在他面前,女戰士的姿態吸引了他的目光。他不曉得一個普通女孩子、弱小的如同螞蟻的女孩子,會手拿一把槍,霸氣側漏地告訴他:“別怕,我保護你,我有槍。”
他對她產生了興趣。也許,男人喜歡一個女人最開始的表現就是這點。
他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她答:“我叫童顏,你呢?”
他笑而不答,保持著若即若離的神秘感。她貌似察覺到,便識趣的不問他的情況,但對他問的問題,卻知而不言言而不盡。
他推測:深處困境的時候,人最先選擇抱團。她可能是想驅散她的恐慌,所以才對他友好吧。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呆在難民營裡,許久滴水未碰、滴米未沾的他開始暈眩。他空蕩的胃部,大腸小腸攪和在一起,誓要消耗掉他殘存的最後一點胃液。
生平第一次,他知道了“餓、渴”的滋味。
可是,難民營裡到處都是這般的人。他們無法與隱藏著暴虐因子的人們爭搶一丁點的食糧和水,他深刻明白:泯滅人性,都是從不溫飽開始。
就在他意識陷入昏迷時,有溫熱的“水”沾到他的唇,味道是鹹的還帶著腥味,若是平時,他早就嫌棄的扭頭,可是身體本能卻吮吸起水源。
他恍惚聽到一聲呼痛,可他以為那是他的幻覺。後來,貼在他唇邊的“水源”不見了,而他的意識漸漸恢復了些清明。
他清楚地聽到她在小聲講話:“還好沒浪費,便宜你了,要不是我手腕劃破了,一定渴死你。”
明知道她是“湊巧的善良,”可他的嘴角還是向上勾起。
她又開始動作,他迷濛的看到她從屁股口袋裡掏出壓扁的麵包,他瞄到透明的塑膠包裝紙沾滿了灰塵,而麵包的果醬嘣出來,這一點那一點好惡心。
可她撕開包裝紙,掰下一小塊就遞到他嘴邊。他理所當然地撇過頭說不要。
“髒。”
“髒屁髒,都快沒命了,還潔癖!”
她罵了他,緊鎖眉頭地捏著麵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