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戚,我跟他說很遠很遠的遠房親戚!”
原來這姓於的和姓王的兩位接到朱師兄的人快馬加鞭來報信,說自己馬上就到,也就急忙讓後院看著這少年的蓮兒趕緊進屋準備迎接朱師兄。蓮兒進了內堂後,對剛才少年跟自己說的話半信半疑,神情恍惚,而此中正好有懂得醫術的一個和尚在,此人叫心誠和尚,又叫本明和尚,早年就出家,也學的一手好醫術。蓮兒雖說跟此人是第一次相見,但也是跟他師兄妹稱呼,於是就問他剛才的事情,那和尚看了之後,哈哈大笑,蓮兒還沒等心誠如實相告,即已明白怎麼回事,這才提劍來找這少年算賬。
少年此時說與那個朱師兄是親戚,也是純屬拖延時間,因為他見眾人都對其畢恭畢敬,心想,此人在這些人中威望應該是極高的,說是他的親戚眾人倒是多了一點的忌憚。
但是少年也聽到這個“朱師兄”不久就會前來,自己當時也是沒辦法,只好暫且這麼說來糊弄眾人,得活一刻算一刻吧,況且如果那個叫朱師兄的人來了,萬一是個通情達理的人,說不定還有轉機。
但是少年雖如此說,眾人卻是不信,而且那個蓮兒就在一旁,對自己的這點伎倆早已識破,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抬手一劍把自己給結果了,少年腦子飛速旋轉,心想,必須想個好的辦法,說動眾人暫時停手,自己才能免遭荼毒,於是硬著頭皮說道:
“不信我們可以打個賭!”
這句話,整個院子聽得真切,倒不是少年的話多麼鏗鏘有力,中氣充沛,而是因為“打賭”二字在這些人當中有著特別的魔力。
此中眾人不難看出,都是些習武之人,常年在江湖上混跡,於三教九流之中闖蕩,坑蒙拐騙或許為人所不齒,但是對於比武賭博,好勇鬥狠,可謂毫無免疫力。因為打賭即挑戰,如果有個人向他們提取打賭,這些人如果不敢回應的話,勢必覺得矮人一等,這有如奇恥大辱。
沒想到少年這句話,眾人都是沉默了半晌。
那個姓於的虯髯大漢看了看姓王的大漢,那個姓王的點了點頭,示意可以接招。於是姓於的大漢朗聲說道:
“好,只是你這個少年,不知道有什麼賭注可以跟我們一賭啊?”
少年也是無法,硬著頭皮說道:“雖說我已經身不由己,但是士可殺,不可辱,我就用我自身的尊嚴跟你們賭,如果我輸了,你們殺了我之後,隨便處置,餵豬餵狗悉聽尊便……”
“但是如果我們輸了呢?你有什麼要求啊?”姓王立刻介面道。
少年說道:“如果你們輸了……”少年本想說如果對方輸了,就好吃好喝招待自己,給自己二十兩銀子的精神補償,恭恭敬敬地送自己出門。
但是剛要如此說,轉念一想,既然對方輸了,也就是說那個朱師兄是自己親戚,這些要求顯然是廢話,他們自然會看在那個朱師兄的面子上好好招待自己然後把自己放了,那麼這樣說的話,正好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就等於承認自己根本不認識那個叫“朱師兄”人嗎?但是自己希望的就是能讓他們把自己給放了,哪怕什麼也不給,只要留下自己這條命就行了。
少年此時眼睛挨個打量著院子裡的每個人,腦子閃現這無數個念頭,又被自己無數次地否決了。心想,這賭注應該怎麼下?既然不能說自己贏了放自己走,總得找個說得過去的賭注。
於是少年看每個人身上的穿戴打扮,先是蓮兒,看他有沒有名貴首飾裝扮,可以拿來要求做賭注,再看看眾人的穿戴有沒有名貴物品,但是找了半天,一無所獲。這是自然,這些江湖中習武之人,平時就喜歡穿個舒舒服服鬆鬆垮垮的衣服,怎麼會沒事找個首飾箍在自己手腕脖子上找難受?他又打量了一遍,看看每個人各自手中的兵器是不是可以用作賭注,轉念一想也不行,我這是搖鈴行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