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補償他自已呢。彷彿透過保護別人,他自已也能得到些許安慰。
“那後來,你遇到了想保護的人?”
浮生沉默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劉小花還以為他睡著了。
可他卻睜開眼睛,扭頭看向劉小花。
夜風迎面而來,把他的碎髮吹散了,青絲獵獵後揚,狹長的眼眸如司粼粼秋水“也許吧。”
“那……”
浮生平靜地說:“可是,遇到的時候,我心境已經不同了。我想要的,不再是和美平淡的生活,也不再想要一個依靠我保護才能活下去的菟絲子。”
劉小花也聽得有些悵惘起來。
人一生,從小到大,有那麼多的理想,可最終真的有能力實現的時候,卻又已經有了新的目標。好像永遠都不能達成所願。
浮生累了閉上眼睛道:“你要記得,世間情愛都是不可依靠的。一開始他當然喜歡你,到了後來,他未必是不喜歡你了,不過是想要更多其它的東西罷。如果能拿你去換,縱然有不捨或些許遲疑,卻是不會拒絕的。畢竟情愛如雲煙。但凡是看不開的人,多是斷送在一個情字上,費盡心機,卻一無所獲,到底不過是徒勞無功。你我這樣的人,必然是喜歡看得見摸得著的實利,何必重蹈前人覆轍”
劉小花反道:“我你我是什麼樣的人?”
浮生只是喃喃說:“聰明人吧。”說完,卻好像真的是睡著了。沒有再說話,
劉小花卻想,浮生也只是因為他自已是這樣,便以為天下人都跟他一樣罷了。卻不知道在一些事上,並不能以已度人。畢竟世上的人,萬萬千千,自有不同,怎麼能個個都如此無情呢?就比如師父。
在師父心裡就沒有一樣是比得過他的小徒弟。
劉小花想到這個,心裡莫明有些感傷。
可是再想到現在師父的小徒弟是自已了。又躊躇滿志起來。至於為什麼,卻不深想。扭頭專心地研究起手札。
熬過了這一夜。
第二天,天只是微微亮的時候一夥人又要出發了。
章鳳年自然是精神抖擻。
其它人也不累,發現新大陸的激情還沒有消退,一路嘰嘰喳喳地討論著靈臺的事。時不時跑上來的問劉小花一些靜坐的問題。
雖然不是每個人都有很大的進行益,但起碼個個都找得到靈臺,知道一些基本的靜坐技巧,經過一夜的靜坐,精神並沒有像熬夜的人那麼萎靡不振。
只有劉小花比較疲累。原本並不飽滿的臉頰又凹了一些。
徐四九走在她後面,心疼道:“這一夜可辛苦了小師叔祖。”
何文兒不陰不陽地說:“既然心疼小師叔祖,也沒見你自願守夜呀。這時候到來賣乖。”
徐四九委屈道:“那你也沒自願說要守夜呀。”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
何文兒厭惡她這一身作派:“這也沒戲臺子,誰不知道誰?做給誰看。”
玲瓏聽得直翻白眼,不耐煩地說:“這也值得吵的?瞧瞧你們的德性,跟斗雞似的。”因為找尋靈臺的時候受了劉小花的指點,她跟劉小花在一起,心裡有幾萬分的不自在。卻因為受人恩惠,自覺得沒立場再給劉小花臉色看。便把氣撒在別人身上。
走了一路,三個人便吵了一路。
不是你看不順眼我,就是我看不順眼你。玲瓏是看誰都不順眼。
周青聽得心煩氣躁,插嘴說“從今天起我們輪流守夜不就好了,也值得你們吵這麼久的。”
玲瓏輕蔑地笑,傲然道:“誰跟你說話了嗎?”
讓他鬧了個沒趣。
劉小花也懶得管她們。隨她們吵去。白天就是吵翻了臉,到了晚上,還是湊在一起研究修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