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的話,就是“復甦”。
這個發現,讓劉小花對自已將要面臨的處境樂觀起來。覺得自已可能之前只是被凍得太厲害,身體機能處在最虛弱的時候,所以才會無法控制身體。
這跟重病虛弱的人連坐起來這個動作都無法辦法是一樣的道理。並沒有什麼可怕的。只要在溫暖的地方呆得足夠久,緩過來就行了。
雖然暫時還是沒有辦法動,可是劉小花心情輕鬆了不少。
覺得之前自已似乎把一切都想得太嚴重。
接下來的日子,隨著感覺的緩慢回覆,她能做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比如她漸漸的已經能感覺到自已的手腳。
再次感覺到了心跳。
能聞到味道。
比起剛醒來那一會兒,大腦地反應也更快,思維也更加清晰了。
雖然偶爾還是會失去意識——在剛開始的時候,她無法判斷時間的流逝,得到外界資訊的途徑也比較少,所以根本都沒有意識到自已曾經失去過意識。可是慢慢的隨著身體的復甦,她能從外界收集到的資訊越多,就會越明顯地發現,自已常常會失去很長一段時間。但這種情況也越來越短暫,越來越少。
可能就好像人要睡覺一樣?她雖然身體不受控制,可是精神上還是需要休息的。於是這種情況,被劉小花歸納為正常範圍內。
何況這種情況也已經越來越少。到後期,可能平均三四天才會發生一次。
不過,就算是這樣,劉小花卻還是無法重新獲得身體的控制權。
在她探索著自已身體機能的這一段時間,車子一直沉默地前行,有時候,能聽到車伕甩鞭子的聲音,但是車伕一直沒有說過話。
包括那個叫長春的人,也沒有。如果不是他時不時地,會在劉小花被顛簸得快要掉到地上的時候,扶她一把,她幾乎會以為自已是獨自一個人呆在這輛馬車上。
就這樣過了七八天。
劉小花發現,自已的恢復情況似乎到了一個瓶頸。
她的身體機能應該是已經完全恢復了,可她還是動不了。
這時候,劉小花又再次地感到恐懼。意識到事情可能並不像自已想的那麼簡單。她的身體裡,正在發生著什麼她所不瞭解的轉變。並且她有了一個非常壞的預感——也許一開始,她的設想就是錯誤的。情況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樣。
這種感覺雖然很強烈。
但是她卻無法確切地說出自已到底錯在哪裡。
她沒有死是事實。
她的身體正在好轉也是事實。
那種奇怪違和感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呢?
終於有一天,同乘一輛馬車的人似乎突然改變了想法。不再一直沉默,有時候會跟她說一兩句話。
不過,於其說他是在跟劉小花說話,不如說他是在喃喃自語。
這些話大多閒碎,並沒有清晰的邏輯可言。有時候,甚至只是簡單地描述一下今天的天氣怎麼樣。
過了幾天之後,對方終於察覺到了什麼。
他把她按在她胸口,又試了試她的鼻息,然後……毫無懸念地再次給了她兩個耳光“劉小花!?醒醒。”
這次她的感覺更加清晰。
痛!
對方實在是太用力了。
夠了!我要是能醒的話,早就醒了!她怒氣衝衝。可是卻毫無辦法。
對方沒有從她身上得到任何回應,卻似乎並沒有發棄的打算。
“真的不醒過來?”
是我根本醒不來!!劉小花簡單恨不得剖開他的腦子,看看裡面是什麼構造的。正常人遇到這種情況,應該立刻找醫生吧!怎麼會甩病人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