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著力之處,二人在黑暗中摸索著爬上,凌昊天使出在天風堡學得的輕功,縱身躍上一段,將趙觀拉上,趙觀便揮出蜈蚣索纏上高處突出的巖塊,借力再爬上一段。如此艱辛地爬了半個時辰,才來到一塊可以落足的平臺上。
趙觀坐倒休息,凌昊天靠著崖壁傾聽,忽道:“你聽,有聲音!”
趙觀跳起身來,湊耳去聽,果聽得不知從何傳來隱隱的笑聲和胡樂之聲。趙觀打起火折,在平臺上搜尋一陣,喜道:“有啦,通風口在這兒!”二人湊過去看,果見左手邊有個深陷的洞口,聲音果然便是從洞口傳出來的。
凌昊天道:“不知能不能鑽進去?”
趙觀道:“咱們已千辛萬苦爬到這兒來了,不鑽也不行了。”說著摸索著鑽入那洞口。凌昊天跟在他身後,那洞口雖窄,要勉強爬過去卻也使得,趙觀身形高瘦,毫不費力便來到了另一端,悄悄鑽出,在洞外找到了落腳處,讓凌昊天也鑽出來。
二人低頭望去,卻見下面是好大一個山洞,總有七八十來丈深,地面上點起三圈火把,一百多個漢子正圍坐宴飲,笑鬧喧譁之聲不絕於耳,圈外坐了一群樂師模樣的人,彈奏著形狀古怪的樂器。最吸引人目光的,卻是火把中心空地上的兩個漢子,二人赤著上身,手中持著大刀,互相凝視,忽然同聲大吼,衝上前攻擊對方,雙刀相交,發出噹的一聲巨響,一刀過後,兩人交叉奔開,又相向持刀對峙。
凌昊天低聲道:“這兩人刀法很特別。”趙觀微微點頭,凝目望去,卻見上首放了張高大的椅子,椅上坐了一個高鼻深目的大漢,頭髮蜷曲,膚色黝黑,顯非中土人氏。他箕踞斜倚,狀甚悠閒,眼光卻直直望著場中對決的二人,臉色嚴肅,目光寒冷如刀。高椅旁有塊鮮豔的織錦地毯,上面躺了一人,身上只剩得一件小衣,赤裸的肌膚在火光下發出光亮,正是紅綢。但見她雙目緊閉,不知死活,趙觀心中一緊,暗想:“我定要救她出來。”轉過頭,卻見阿泰被綁在一根大柱子上,全身是血,似乎遭到了嚴厲的拷打。
凌昊天的眼光卻始終沒有離開對敵的兩人,微微皺眉,說道:“這兩人不知是不是此處武功特別高的人。武功與他們相當的人若超過十個,我們便難以硬闖救人。”趙觀道:“坐在高椅上的大個子看來也不簡單。”
正說時,場中兩個漢子已分出勝負,一人腿上被砍了一道口子,摔倒在地。另一人是個留著鬍子的漢子,洋洋得意,舉起雙手,旁觀眾人齊聲歡呼,叫囂聲響成一片。勝者大步來到高椅之前,向椅上大漢行禮。那大漢說了一句甚麼,指了指身邊的紅綢。勝者哈哈大笑,走上前將紅綢連人帶毯抱了起來,扛在肩上。
趙觀恍然道:“原來如此,他們以比武決定誰能得到俘虜。”凌昊天道:“該動手了。我們分頭辦事,一個明的挑戰,一個暗地救人。”趙觀道:“好,我去挑戰,你去救人。”凌昊天點點頭,當下看準落下的途徑,輕手輕腳地爬下,伺機救出紅綢和阿泰。
趙觀吸了一口氣,揮出蜈蚣索,捲上對面山壁的石塊,一躍蕩下,在空中又揮索捲上低一點的石塊,如此飛躍數次,已落下地面,站在那圈火把的中心,正面對著椅上的大漢。
眾盜匪見他從空而降,都驚詫失色,樂聲頓止,洞中一片寂靜。坐在椅上的大漢卻面色自若,抬眼望向趙觀,懶洋洋地拍了三下手,掌聲在洞中傳來陣陣迴音,大漢低沉著聲音道:“好,好身手!”聲音中帶著三分揶揄,三分自負,三分漠不關心。
趙觀望向他,微微欠身,說道:“有蒙盛讚,愧不敢當。”
大漢向他打量一陣,問道:“你想要甚麼?”
趙觀微笑道:“我看這位姑娘長得美,也想要她。”說著向大漢肩上的紅綢指去。
椅上大漢淡淡地道:“這裡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