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有人在馬背上困得摔下馬來,跌得鼻青臉腫。帶隊的軍官李少鋒不得不向太子要求讓大家休息一晚。
“太子,必須讓弟兄們休息一晚了,否則真有什麼事發生,弟兄們那裡還有力氣保護太子的安危?”李少鋒憂心忡忡,肩負著保護太子回京的重任,讓這個年紀還不大的年輕軍官既榮耀又擔心。
掃了一眼隊伍,假太子也明白眾人已是強弩之末,實在是不能堅持了。點點頭,道:“好,既然如此,前面不遠處有一座大山,山上樹木茂盛,正好作我們隱蔽之用,我們就去哪裡宿營吧!”馬鞭一指前方,果然不遠處一座巍峨的大山正聳立在前方。
李少鋒一愣,馬上道:“太子殿下,我們不能去山裡宿營,只能在平原寬闊之地安營扎塞!”
假太子不由驚訝,“為什麼?我們在毫無遮蔽之地縮營,豈不是讓人當成靶子打嗎?”
李少鋒笑道:“太子殿下,我們西域大營的鐵騎不怕平原衝擊作戰,在平原之上,不是我誇口,就算有五千人來圍攻我們,我們也可以衝出一條血路,但到了山上,樹木茂密,騎兵不能發揮衝擊的威力,反而對我們不利!”
假太子恍然大悟:“好,一切就按你的安排來辦!”
李少鋒大喜,他最怕這太子殿下固執己見,那就不好辦了。
一聲號令下去,眾騎兵一聲歡呼,一一躍下馬來,不多時已是扯起了一頂頂帳蓬,轉眼之間,一個個地流動哨,固定哨就安排下來,更有士兵就近伐下一棵棵大樹,刀砍斧劈,很快就製成了一個個簡易地拒馬,柵欄,一個似模似樣的營塞在平原之上形成了。
“一百人一組,兩個時辰一班休息。人不解衣,馬不卸鞍,隨時保持戰鬥狀態!”李少鋒大聲地下著命令。
夜幕籠罩下的營地閃著一點點的燈光,一頂頂的帳蓬呈圓形地緊緊地護衛著中間的那頂,營地四周,得得地馬蹄聲不時地提醒著這裡是一個戒備森嚴的軍營,天上幾顆孤星孤獨地眨著眼睛,俯視著地上的芸芸眾生,不時就被隨風飄來的去層深深地擋住。
草叢中,兩顆人頭悄悄地探出來,遠遠地注視著這四周一覽無餘的小小地營地。
“他媽的,大哥,這帶隊的軍官是個白痴,將這營地駐紮在四面無依無靠的平原上,咱們調集弟兄們,把他們幹掉,憑弟兄們的武功,收拾這些小兵崽子還不是小菜小碟。”一個光頭低聲道,語氣中充滿著不屑。
“放屁!”被稱做大哥的那人啐了光頭一口,“你懂什麼?對面的什麼軍隊,是名震天下的西域鐵騎,在平原上與這樣的軍隊作戰,就算你是個鐵人,也被他們的強力集團衝鋒給踩成肉泥。你看看這營扎的,就是隨時應對襲擊的陣形,他媽的,想不到西域一個小小的軍官也這樣厲害,難怪西域大營名氣這麼大。”
“那老大,我們怎麼辦?”光頭道。
低聲冷笑幾聲,那大哥道:“平原是他們的天下,明天他們就要進入絕龍嶺了,在那深山老林中,可就是我們的天下了,天劍和絕刀已在哪裡佈置好了,咱們明天再收拾這群兔崽子,今天,就讓他們再睡這一生中最後一覺吧,以後就不用睡了!”
兩人低低地笑了幾聲,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絕龍嶺,山區與中部平原的分界線,綿延數十里的高山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越過了絕龍嶺,在向前走,就是一望無際的肥沃的中部平原了,一道寬闊的碎石小道在茂密的林間蜿蜒向前,七彎八拐,路上幾乎看不到太陽,抬眼看上去,能見到的只是高達十數丈高的大樹一棵接著一棵,遮天蔽日。一走在這條路上,李少鋒就覺得汗毛倒豎,軍人的一種直覺不由得讓他提高了警惕,無數次地從生死線上爬回來的他對於危險有一種天然的直覺,緩緩地策馬前行,手中已是提起了伴隨他多年的爛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