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花痴相的小築,不屑地抿抿嘴。
說起這次兩位青城小姐比武招親無疾而終的事情,雲美人嘆了一口氣,倚窗而立,抬頭望天,感慨地說什麼人生之事就是如此莫測,天意弄人,好事多磨。說著說著他雲美人還扯到了什麼紅顏薄命,就如他自己這一生,就跟這次的比武招親一般,盡是為他人做嫁衣裳。言罷還幽怨地瞪了雲王爺一眼。那楚楚可憐,梨花帶淚的模樣,看得是有人陰鬱有人憐。
桃花輕咳了一聲,道了句:“二哥真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兒。”心下腹誹人家八竿子拉不到邊的比武招親都能讓你這般感懷身世。若真如此,戰場上每日裡死傷無數,屍骨成山,還不得整日裡涕淚並流,別說哭倒長城,串成的淚珠兒滴穿珠穆朗瑪也不在話下啊!
這雲美人,鐵定就是和妖孽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一肚子壞水的一家人!
於是桃花開口了:“就我看來,這次得比武招親,跟逛窯子是一個樣的!”
雲王爺眼一眯,如今桃花每次提到窯子,他雲王爺都敏感得很,原因無他,最近求歡未果,每次都因為自己青樓歷史上的斑斑劣跡給自家娘子掐擰咬勒虐待著。只是折騰到底,他雲王爺上身的痛還是遠遠不如□憋得痛。
雲美人一臉的饒有興趣:“弟妹請講!”
不過桃花這次倒沒把矛頭指向陰鬱的雲王爺,自顧說道:“兜了銀子吞了春藥上青樓,發現竟然有人也來搶姑娘,還是個外族的!這還了得,不能輸了這個臉面哪,自然要大幹一場。哪知道愈演愈烈,慘烈無比,還好人家青樓上頭有人,給壓下來了。”
雲美人掩著嘴,咳了一聲:“如此說來,這青城便是青樓,弟妹的兩個姐姐那就是青樓的姑娘,這番來比武的都是嫖客,敢問弟妹,你的身份是?”
桃花拍案而起,“那還用說,我自然是老鴇!水年若這個頭牌來踢館,還不就是我給打發的!”
這老鴇二字一出,雲王爺剛飲下的茶就噴了出來。桃花瞄了他一眼,道:“激動個啥,這青樓的事你不比我還熟稔?”
雲王爺一聽,立馬正襟危坐,一臉正色地道:“為夫自從有了娘子,早已經潔身自好,遠離青樓,再說了,為夫以往可是隻買藝不買身,端的是文人雅士一個,娘子可莫要聽信那些個流言蜚語。”
桃花嘻嘻一笑,晃到雲美人的跟前,挑了挑眉,一副老鴇審視姑娘的眼神,道了句:“呦,我看著小娘子長得可真夠標緻,若入了我的門下,我保證,不出半月,小娘子便是我雲王朝第一花魁,引天下無數英雄折腰相見!如何?小娘子不若笑一個,定是傾國傾城百媚生哪!”
這幾日裡,桃花早與那雲美人混得個情同姐妹,沒有辦法,每次見到這雲美人,不出一刻鐘,桃花就會把他的性別身份拋諸腦後,說話玩笑早已經和雲妖孽一般手到拈來,坦然自若。
桃花這手指剛伸出去要挑起人家雲美人的下巴,結果那手指觸碰到的,卻是隔在他們中間的雲妖孽的胸口。
雲妖孽眉一挑,輕聲一笑,就把桃花攔腰抱起,大步流星就往自個屋裡走去,一邊還道著:“娘子,為夫笑得也好看,而且對著娘子,為夫只會一種笑,娘子可覺得為夫這笑更加風情萬種?”
桃花不滿地戳了戳他的胸口,恨聲道:“風情萬種?你老臉上的那笑,就是□,□!你這個把青樓的門檻都踏垮了的嫖客!”
雲王爺笑得更歡了,“娘子這會可說對了,為夫還從未請過老鴇做陪,不若今日就嚐個鮮,按理說,這老鴇能調教出無數風流女子,自身的本事,當是不同凡響,為夫可是對娘子寄予厚望哪!”
兩人便是這樣互相揶揄調侃地漸行漸遠,聽得後頭的人是一臉的汗顏。唯有云美人神色不變,看著自家三弟的背影,嘴角流露一絲真誠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