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風只覺得手中昆吾劍上傳來的壓力越來越大,隱隱地耳邊聽到一陣骨骼錯位的輕響聲,他用眼角餘光瞥了過去,只見自己的右手手臂卻是都有些變形了。
隨風還想再抽調些真氣,可是丹田之中卻猛然一道抽搐。剛剛聚集而成的一道真氣卻一下就散了個乾淨。
此刻,似乎玄蛇瞅準了隨風這麼一箇舊力逝去,新力未生的間隙。那妖丹上的光華猛然間變得更為炫亮了幾分,伴著璀璨的光華,一股無匹的巨力如同山河倒轉一般朝著隨風的軀體湧了過來。
此刻的隨風哪裡又有力量抵擋?他瞪大雙眼,就看到自己的右臂猛然一彎,手中虎口巨震,一陣鑽心的疼痛陡然襲來。
就連手中握著的昆吾劍都險些一下把持不住脫手飛去,幸好他關鍵時候意識迴轉。硬生生地忍著疼痛死死握著手指不鬆開,這才將昆吾劍給穩定了下來。不過饒是如此,那道巨力卻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的,眼前當即便是一黑,整個身軀轟然一震,簡直就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胸口一陣劇烈的起伏,也不知胸口的肋骨到底斷了多少,只覺得一大片火辣辣的疼。
他還沒來得及細細感知許多,便被一股巨力一推,他的整個身子就如同離弦之箭一般。一下就被彈了出去。
“噗……”隨風仰著腦袋。大口的鮮血從其口中噴灑了出來。鮮紅的血液落了下來,滴在了他一身雪白的衣衫上,瞬時便在原本的潔白如雪上添上一片殷紅的血跡。
他整個身子也像那在半空中揮灑的血液一樣,失去了依託。從半空之中落了下來。
眼看著就要落在下方堅硬無比的山石之上。好在下方的松風兩人眼疾手快。總算是趕在了他落地之前將其給接了下來。
“咳咳……”隨風擦了擦嘴角咳出的血跡,掙扎了兩下從兩人的手臂之中掙脫了出來,強撐著站立了起來。嘶啞著聲音說道:“難怪剛剛那華丹羽有著昆吾劍之助卻還是敗在了這玄蛇的手上。甚至還落了個身死的下場。我還只當是他學藝不精,卻沒想到這玄蛇的道行竟然如此之深。”
“公子,要不我們離開此地吧。”松風看著隨風受了如此之傷,自己跟著也是一陣疼痛。先前那華丹羽死了便也罷了,可是他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看到隨風因此而出什麼差池。
隨風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道:“此刻再說離開卻是太晚了,我之前便考慮到了這玄蛇的情況,只是我也沒料到這玄蛇竟有如此實力。也算是我太過大意,趁此刻還有時間,不如由我先來擋住這玄蛇,你們先行撤退,從那之前的洞口出去,也許還有轉機。”
隨風每說一句話,便要咳嗽兩聲。每次咳嗽都不免會帶出些血跡來,就這麼短短几句話的功夫,噴吐而出的血跡已然染紅了他胸前大片的衣衫。
“師兄,你好好在此休息吧。我去攔住它!”風無一向前邁了一步,攔在了隨風身前,冷冷地看著前方氣吞山河的玄蛇,竟然連昆吾劍也沒有拿。看著他的背影,除了決然之色,再也看不出其他。
“不行!”隨風怒喝了一聲,一把拉住了風無一的手臂。咬緊牙關,一個字一個字地道:“你身上所承載的乃是你師父的衣缽,你若是死了,如此神功便要就此絕世。你難道當真想要見到如此情況麼?”
隨風這番話說得聲勢劇厲,口角邊的血跡不住地流淌。卻依舊死死抓著風無一身上的長衫,怎麼也不肯鬆開。
“師兄……”風無一突然轉過頭來,極是平靜地看著他。
隨風看著他這般死寂的眼神,一愣之下渾身都跟著一顫。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你又何必欺瞞我,師父最拿手的絕學其實早已經傳給了你。當初他特意派雲師兄護送你下山時我便已然知道了,後來雲師兄因為你而身死,師父雖然哀傷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