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眾所粥知”的客人說起金主遷都,我側耳細聽,就此忐忑不安。
今年三月,完顏亮遷都到燕京,改元貞元,改燕京為中都,府曰大興,改汴京為南京開封府,改中京為北京大定府。加上原來的西京大同府、東京遼陽府,總為一都四京。而上京,早在兩年前他下詔遷都燕京的時候,就削了“上京”之號。
還以為到了揚州可以見二哥一面,沒想到他已經將二哥押往中都。
他說的是真是假?會不會詐我?
“若你不信,無妨,朕立即派人北上,削下他的小指給你瞧瞧。”完顏亮忽然想起什麼,從懷中掏出一個碧玉扳指,放在我眼前,“這玉扳指,你不會不認得吧。”
“玉扳指是他的。”這玉扳指是父皇賞給二哥的,他一直戴著,我怎麼會不認得?
“給你作個念想。”
他鬆了手,“咚”的一聲,玉扳指落入水中。
我想去拿,卻被他攫住,動彈不得。
他盯著我的胸脯,眼眸好像著了火,兩簇火苗幽幽燃燒,“這隻紅鸞仍然那麼豔麗,仍然那麼冷傲,朕每日每夜、無時無刻不在想你,你可知道?”
我不語,他對紅鸞說的,又不是對我說。
“這些年,你為朕守身如玉,是不是?”
“朕知道,你也很想朕,讓朕好好愛你。”
完顏亮對著那隻紅鸞自言自語,像一個神智失常的人,眸光如火。
爾後,他將我的雙臂扣在身後,緊緊箍著我的身,傾身俯首,柔軟的唇吻觸那紅豔的鸞,靈巧的紅舌宛如烙鐵一般,烙下一片片的溼熱與恥辱。
緊閉雙眼,一動不動,以冰冷對抗炙熱。
頃刻間,他的鼻息急促起來,唇舌下滑,**我的**,一絲細密的尖銳感擊中我,在血脈中流動。他愈發用力,痛意蔓延開來,一波波地刺激我,我竭力忍住,不作任何回應。
隨後,他抱我出浴桶,將我放在鋪著竹的榻上。
——
原以為完顏亮會迫不及待地要了我,卻沒有。
他為我拭去身上的水漬,蓋上薄衾,掌心擱在我的額頭,溫柔得不像方才陰沉的模樣,“你趕了這麼路,先睡會兒,晚點朕叫醒你,一道用晚膳。”
我點點頭,他從浴桶中拿出玉扳指,放在我的掌心,然後瀟灑不羈地離去,俊白的臉膛漾著迷人的微笑。
繃緊的身子頓時鬆下來,我看著玉扳指,斷定二哥已落在他的手中,應該已被他押往中都。那麼,我只能隨他北上,任他**、欺負嗎?只能乖乖地服侍他,伺機救出二哥嗎?
或許,這是唯一的辦法。
想著想著,迷糊地睡著,許是太累了。
睡了一覺,的確神清氣爽。一睜開眼,就看見完顏亮坐在我眼前,面龐沉沉。我擁衾坐起身,思忖著他是不是在這裡坐很久了,為什麼不叫醒我?
他沒說什麼,給我一襲衫裙,讓我穿上。
“我要穿衣,陛下可否先到外面等候?”我為難道。
“你從頭到腳,每一寸肌膚,朕都看過、摸過,你還害羞什麼?還須遮掩嗎?”他站起身,漫不經心的語氣中略有取笑之意。
我氣結,一不做二不休地掀開薄衾,不理會他的目光,兀自穿衣。
完顏亮以懶散的目光欣賞著,嘴角噙著一絲饒有意味的笑。
穿戴完畢,我正要出去,手腕被他扣住——他陡然一拽,將我緊箍在懷,“過了幾年,朕的阿眸有長進,在男人的注目下穿衣,臉不紅心不跳。”
“若無長進,膽敢一人來揚州嗎?”
“朕懷疑,你是不是和你的掛名皇兄好上了?”
“陛下猜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