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給了保衛科。
沒過幾分鐘,保衛科來了三個人,也都很緊張,要拿包裹去做必要的技術檢查。
徐浩東知道胡宜生的好意,也是按規定辦事,但他不想搞得讓滿大樓的人都知道,所以,他命令就地檢查,就在外間的值班室進行。
虛驚一場,腦袋大的包裹裡,只有一支錄音筆,經過儀器掃描,錄音筆裡沒有異物。
胡宜生很負責任,他吩咐保衛科的人和那個保安,一定要保密,以便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和恐慌。
等到辦公室裡只剩下徐浩東和胡宜生的時候,徐浩東才微笑著說:“宜生,沒想到你還這麼謹慎小心。”
胡宜生說:“我剛進機關的第一份工作就是機要員,我還曾受過這方面三個月的專業培訓,所以,我發現這個包裹上沒有郵戳,我就覺得有問題,因為正式投遞的包裹都會被檢查一遍,而這個包裹是被人直接放到保安收發室的。”
徐浩東怔了一下,“你是說,這個包裹是在大樓內工作的人帶進來的?”
“肯定。”胡宜生點了點頭。
“好,那咱們一起聽聽吧。”徐浩東吩咐說。
原來,這是副書記馮興貴和副市長陳修傑的談話錄音。
徐浩東和胡宜生接連聽了兩遍,可以肯定,那是在馮興貴家裡被錄下來的。
“宜生,說說你的看法。”徐浩東將錄音筆鎖進了抽屜。
“很正常吧。”胡宜生思忖著說:“領導之間在非上班時間互相走動,並沒有違反有關規定,以前領導們都住在別墅區,怕被別人看到,互相走動得反而不多,現在大家分散居住,都住在自己的家裡,互相走動肯定會多起來,在家喝點小酒聊點工作,反而是一種享受和放鬆,比去娛樂場所花天酒地要好一百倍。”
徐浩東點著頭說:“繼續說下去。”
胡宜生說:“但是,馮副書記和陳副市長關係如此密切,密切到有點不正常的地步,確實是個爆炸性的秘密,這對你以後的工作很有幫助。”
“沒了?”
“沒了,我的認識就到這個程度。”
“你說得很對。”徐浩東說:“但是,我對這個送錄音筆給我聽的人感興趣,這個人應該也是錄音的人,這個人是誰?目的又是什麼呢?”
胡宜生先楞了一下,隨即又輕輕地笑起來,“領導就是領導,站得高看得遠,我只想到馮副書記和陳副市長,領導卻能想到第三個人。”
“拍馬屁有意思嗎?”徐浩東瞪了胡宜生一眼,“你拍馬屁,我要罰你,命令你猜一猜,這個人會是誰?”
胡宜生為難地說:“瞎猜,這好嗎?”
徐浩東笑了笑,“總比拍馬屁要好。”
“我覺得這個人很可能是閻芳部長,理由有二,馮副書記家不是誰都能去的,能去且能放置錄音筆的人幾乎沒有。但閻芳部長有這個條件,因為她和馮副書記實際上是同居關係,隨時進出馮家而不受懷疑。其次,閻芳部長有可能嫉妒馮副書記和陳副市長的關係,用這種方法提醒你,一方面可以討好你,另一方面可以達到打擊陳副市長的目的。”
“分析得有道理。”徐浩東高深莫測地笑著,“不過還不夠全面,沒有看到深層次的東西,有的時候,看到的聽到的想到的,統統都不是真的東西。”
胡宜生說:“這就是小兵與將軍的差距麼。”
“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嘛。”擺了擺手,徐浩東說:“不談這事了,宜生,你們秘書一科五個人,除了小孫和小葉,老李和張桐都有臨時任務,我想給你也佈置一項臨時任務。”
胡宜生忙問:“什麼臨時任務?”
徐浩東說:“我討厭形式主義,所以也討厭所謂的工作彙報,不喜